羅芊喝了兩口，就有些喝不下去了。
魚湯不好喝啊，再加上她之前就已經吃了好大一塊燒雞了，獨自裏頭是飽的。
“阿奶啊，你咋不喝湯啊，你也喝啊！”盆裏還有兩碗呢，你也喝了吧，算是幫我們減輕負擔了！
“你姐姐還沒來呢，等你姐姐來了，給你姐姐喝！”羅萬氏一臉的慈愛。
一碗巴掌大的魚，煮出了五六碗的湯水，湯清淡的比水還要難喝，除了羅道，二人像是喝毒藥一樣把魚湯給喝了，腥臭的味道更是讓人犯惡心！
羅萬氏沒喝湯，將魚撈了出來，說道：“這魚的營養都在湯裏，這魚是雜魚，刺多，娘吃了它！”
然後將魚放進了自己的碗裏。
羅芊看到羅萬氏的操作，有些目瞪口呆。
感情他們喝湯，她吃肉啊！
“瞧瞧，這刺這麼多，又沒啥肉，營養都在湯裏頭。老三，湯好喝嘛？鮮不鮮？”羅萬氏將魚頭塞進嘴巴裏頭嚼了嚼。
等嚼了個稀散之後再吐出來，就是骨頭渣子了！
羅道點點頭：“嗯，好喝！”
羅芊心中暗道：好吃個鬼。
羅萬氏卻高興了：“娘就知道好喝，這魚啊，難抓，但是有營養，你們要是愛吃，明天娘再去抓一條更大的，回來再給你們燉湯喝！”
她說的欣喜，再羅芊看來就是驚嚇了！
這魚湯一點都不好喝啊！
她懷疑娘和姐姐做的飯菜了！
羅道：“娘啊，您別這麼辛苦，我們都……都愧疚！”
“愧疚？”羅萬氏反問道：“愧疚啥啊？娘隻是心疼你們沒個好地方住，瞧瞧這屋子，又髒又亂的，也不能住人啊。如今阿芳又生病了，家裏家外的就靠著你和兩個孩子，蔓娘又要去幫人收拾，你們過的難啊，娘也不圖什麼，就是看你們過的苦，娘心裏心疼，就想著來幫襯幫襯你。也算是解解娘的罪孽。娘對不起你們！”
羅萬氏嗚咽地擦了擦眼淚。
羅道看的也心有觸動：“娘啊，那事情……不怪你的！”
周氏沒說話。
羅萬氏見羅道說話了，再去看周氏，見周氏不說話，聲音越發的悲愴了：“阿芳，娘知道，你還恨著娘，恨娘對你不公平，娘知道！”
周氏：“……”她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罷了！原諒羅萬氏？那她這麼多年吃的苦算什麼？不原諒？羅萬氏這哭哭啼啼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羅道：“娘啊，阿芳不是那樣的人。”
“娘，我沒……沒恨你！過去的就都過去了！”
為了不讓羅道難堪，周氏說了一句違心的話。
羅道感激地看了周氏一眼，畢竟是自己的娘，也不能見著她一個長輩在小輩麵前哭哭啼啼的。
“真的嘛？你不恨娘了？不恨了就好，阿芳啊，你放心，娘以後一定對你好，你的身體不好，不如就回老宅子，娘照顧你吧！行不行？”羅萬氏幾乎是脫口而出！
這話一說出來，不說周氏和羅芊了，就連羅道都有些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