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遭到襲擊(1 / 3)

下午下了一場冰雹,從南方來的人民軍戰士開始還以為是暴雨,但看到外麵的珠珠蹦得好高好高,仔細看看才發現是冰雹,真有意思,大熱天的下冰雹,人民軍戰士高興壞了,他們中的許多人從來沒有見過冰雹。然而,外麵激烈的槍聲打斷了他們的興致,無情地讓他們回到現實中,現在還是與沙俄人激戰正酣的時候。

魯萬常回到嫩江城(人民軍第三集團軍司令部所在地)兩天以來,都在分析與研究對敵之策。下午一場冰雹之後,又落了點雨,雨停之後,已到傍晚時分,太陽羞噠噠的露了一會兒臉,便悄悄向西山沉去。

天空的白雲還沒有完全散去,在陽光的映照下,天空的一角還掛著一道彎彎的彩虹,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顯得有點幻境迷蹤的味道,如童話書裏的畫麵般。遠處彩虹的顏色越來越淡,彎彎的虹橋也越來越短,馬上就要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就在這美麗幻境消失之時,第三集團軍的將領們陸續向設於前嫩江府衙門的集團軍司令部彙聚。今天,魯萬常要召開對敵軍事會議。

寬敞的會議大廳裏,聚集了除第9軍與第12軍以外的所有第三集團軍軍級以上幹部。雖然正值戰時,遠處的槍聲還依稀可聞,但將領們依然在竊竊私語,談笑風生,由此可見沙俄人的進攻並不見奏效。

“魯司令到!”一聲震耳的提醒聲吼起。頓時,會廳裏“嘩!”地響起一陣起立聲。

隻見魯萬常大步流星邁入會廳,走到正中位置立正之後,平伸雙手,示意大家坐下,接著又是響起“嘩!”地落座聲。

雖然外麵天還沒有完全斷黑,但會廳裏已點起了油燈,在搖曳的燈光下,魯萬常濃密的絡腮胡配上嚴肅的表情,讓人看了生畏。

“沙俄人好膽!我們不打他們,他們倒打起我們來了!這回我們新賬老賬一起算,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魯萬常咬牙切齒沉聲道。

眾將領不知魯萬常為何這麼痛切,好像誰搶了他的老婆似的。

魯萬常掃視眾人一眼,比被別人搶了老婆還要憤怒的表情道:“劉先生!請你向大家說一說沙俄曆朝曆代對我中華民族的慘暴殺戮吧!”

一位著長衫的老學究緩緩站起來,年紀約有五十來歲了,他拿出一本發黃的線裝書,眯眵著眼,走到前台。這時,大家才發現,會廳裏多了一位不是軍人的人。

魯萬常讓工作人員搬來一張椅子,並把油燈移近了點,點亮了點。劉先生從左到右翻開一頁,尖著聲道:“沙俄屢犯我邊境,遠的不說,從清朝開國時說起,他們侵犯我邊境不下百次:公元1643年(明崇禎十六年)至1651年(清順治八年)侵入我東北達斡爾族居住地區;公元1654年(順治十一年)侵擾我黑龍江流域;公元1657年(順治十四年)入侵我鬆花江流域三姓(今黑龍江省依蘭縣)地方附近的尚堅烏黑;公元1658年七月侵入我鬆花江口赫哲、滿等族居住區;公元1682年(康熙二十一年)侵入我黑龍江下遊亨滾河地區;公元1850年七月,侵入我黑龍江口特林村等等,此都不能一一而列。沙俄侵略者對我中華同胞的殘酷殺戮可令日月暗色,對我中國領土的侵占,可令我中華民族億萬民眾永世蒙羞。”

劉先生一頁一頁翻讀下去:“沙俄人曆年來侵占我國領土有:一六**年九月七日(康熙二十七年),興安嶺及額爾古那河以西約二十五萬平方公裏國土,於《尼布楚條約》簽訂後喪失;一七二七年十月二十一日(雍正五年),貝加爾湖之南及西南約十萬平方公裏國土,被迫簽訂《恰克圖條約》而喪失;一七九零年(乾隆五十五年),約十萬平方公裏之庫葉島,被俄帝暗中吞並;一八四零年(道光二十年),原為我屬邦哈薩克,被俄帝侵並,該邦麵積約百萬平方公裏;一八四零年(道光二十年),原為屬邦布魯特,約十萬平方公裏麵積土地,被俄帝並吞;一八五三年,混同江以西,黑龍江以北,外興安嶺以南廣大地區,麵積約四十六萬平方公裏土地為俄帝侵占,並逼清廷簽訂《璦琿條約》加以承認;一八五四年,混同江及烏蘇裏江以東興凱湖附近,約四十三萬平方公裏國土為俄帝侵占,事後逼清廷訂《北京條約》加以承認。”

說到後麵,劉先生已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沙俄對我被占領土的同胞極力推行同化政策,強迫我華民說俄語、穿俄服、起俄名,妄圖消滅當地各族人民的特點,使該地區盡快的“俄羅斯化”。更有甚者,沙俄動輒以驅逐相威脅,逼迫我華民改為俄籍,並縱容當地盜匪大肆搶劫我華民財產,殺我華族子民,奸淫我華族女子,常是整村整村的我華族人民被驅逐,被殺害。”

開會時還是笑聲不斷地會廳裏,這時已是死一般的沉靜,死一般地壓抑。許多將領雙眼隱隱含淚,而一些激進的少壯派更是淚流滿臉,嚎啕痛哭,稍為穩重點的也咬緊嘴唇,緊握著雙拳。

魯萬常示意讓工作人員把劉先生帶下去休息,他則站起來陰沉著臉道:“沙俄人與我中華民族的交往史就是一部侵略與被侵略的野蠻史!一部沙俄人對我華民的排華史!一部對我華民殘酷迫害與殺害的血淚史!”

“打到沙俄!消滅沙俄人!”一個激進的將領突地站起來,揮臂吼道。

“打到沙俄,消滅沙俄人!”會廳裏頓時群情激憤。

第三集團軍政委施南寬蹙眉,側身輕聲問:“司令!都是一些高級將領了,這樣像小青年一樣在會場上叫口號,恐不妥吧?”

魯萬常不以為然:“有何不妥?沒有對敵人的恨,哪來對人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