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一擊!看來,我真是高估你了!”黃衣老者望著華服青年的眼中充滿輕蔑,麵露濃烈殺機道,而手中青劍閃耀著道道鋒芒,透著死一般的氣息,令人心悸。
許幽原是心中大驚,但隨後便看出了黃衣老者身上的端倪。那黃衣老者的臉色分明比原先蒼白不少,握劍的右手臂也在微微顫抖。雖然黃衣老者此時極力掩飾著,但這些細小現象仍是落入暗中許幽的眼中。
而那華服青年本是對黃衣老者心生懼怕,但隨即他望向黃衣老者的眼神慢慢發生了變化,似乎也看出黃衣老者的隱秘。轉動了手中黑色珠子一圈,華服青年帶著一絲詭異笑容道:“強弩之末!如果我沒猜錯,剛才那一斬,你體內原有的傷,怕是更嚴重了吧。”
見對方看穿自己,黃衣老者雙眼內一絲陰芒閃過,手上青劍隨後嗡嗡一震,迸發出耀眼金色鬥氣光芒。
“狗崽子,去死吧!”黃衣老者一聲大吼,爆出了心中積蓄已久的濃烈殺機。片刻間,黃衣老者身邊金色鬥氣旋轉飛繞,衣袍舞動。
右手握著的青劍身前一揮,黃衣再次一聲怒吼,腳下一躍,身子向著華服青年飛去。而在空中之時,黃衣老者手握著青劍,向著前方的華服青年飛斬而去。
這一斬,在許幽看來速度極快,隻看到一道金光在空中一閃而過便已到華服青年身前。
但此時華服青年的臉上卻絲毫未露出慌張之色,神色依舊不變。見黃衣老者一劍即將落下,華服青年一聲低喝,腳下往前猛然一瞪,身體立刻向後倒飛退開。其速度之快,許幽也是在心中驚歎。
“砰!”而在下一刻,這一斬便轟然落在了地麵,地麵頓時為之一顫,發出一聲驚雷般的巨大撞擊聲,擊起陣陣煙塵。
隨著煙塵的逐漸消散,黃衣老者的身形隨之出現在地麵一座深達五尺大坑的中央。而在這駭人的大坑方圓數丈內,樹木都被之前爆發出的鬥氣勁流橫腰斬斷,留下一片狼藉。
而許幽則是一陣後怕,黃衣老者的實力已然超過了他的想象。之前若不是他離二人較遠,否則在這鬥氣勁流下定會身形暴露,被這二人發現。
“狗崽子,你現在隻會逃了麼?”見華服青年躲閃開後,黃衣老者一臉譏笑道。其身形一躍,立刻便出了大坑。
“與景秀衣相比,你差他太多。果真是虎父犬子!”黃衣老者揚起青劍,口中歎道,緩緩向華服青年走來。
聽到黃衣老者如此輕鬆談論景秀衣,華服青年目光一驚,神色中第一次有了一絲慌亂,但腳下未退,低聲問道:“閣下到底是誰?”
黃衣老者步伐未停,繼續緩緩朝華服青年走來,但手中青劍卻始終未放下。聽得華服青年的問言,黃衣老者帶著一絲傲慢道:“飛羽宗,四長老常刑!”
“北門五宗?!”聞言,華服青年猛然間帶著不可思議的語氣大驚道。而遠處的許幽眼中則是閃過異彩,心中立刻想起許岩當日所講。
“北門五宗,分妙音、飛羽、元始、劍道及先天五大宗。沒想到這人竟會是北門第二大宗飛羽宗的長老!”許幽腦海中也是無法平靜,心中暗道。
“嗬嗬,一個中命火之毒的靈師境一重的武者,實力早已跌落至玄師境七重還敢運轉鬥氣?嘖嘖!怪不得他如此看重冰魂丹,原來是想驅除體內的那道先天命火。不過,命火之毒豈有那般容易除去。”一襲白袍的墨言出現在許幽腦海,有些戲虐地笑了笑,搖頭道。
“命火之毒?”許幽一愣,後急切問道。
“先天命火,可並不隻有煆器的作用……”墨言微笑答道。
然而,無論許幽再怎麼問,墨言也隻是搖頭且微笑不語。對此,許幽隻得惱怒地咬咬牙,後又無奈地撇撇嘴。
華服青年麵對逐步走近的常刑,心中生起了慌張,腳下隨後蹬蹬退去。但見常刑繼續走來,華服青年心中燃起怒火,大聲怒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不要逼人太甚!我景嘯身為青斧傭兵團少主,爾敢殺我!”
“你老子見了我也要敬三分,你算作什麼!殺了你,景秀衣又能怎樣?狗崽子,我說過,炎日帝國有些人你惹不起!”常刑一陣大笑,隨即便露出陰沉的臉色冷聲道。
景嘯眼中露出怒意,牙關一咬,腳下猛然一蹬,身子再次向後倒退而去。隨後,他朝坐在地麵療傷的四名傭兵大漢大吼道:“四大侍衛,服暴氣丹!”
聞言,四名大漢拿出懷中一方丹盒,相互對望了幾眼,眼中露出幾分痛苦與遲疑。似乎,四人心中做著艱難的抉擇。
“若再不聽令,你等親人一一得死!”景嘯見四人遲遲未有動作,心中大怒,向著他們所在怒聲吼道。
聽到景嘯**裸的威脅,四名傭兵大漢先是憤怒地望向了景嘯,但旋即便妥協在景嘯帶著威脅意味的冰冷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