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調查陰婧的同時,也將陰家三兄弟抓了起來,連同鄧誅的兩個兒子一起。另一麵,陰婧死不承認自己有弄那陰險的玩意,可還是口言廢了陰婧的皇後之位,並將陰婧給關去了桐宮。
次日,劉肇來她嘉德宮時她並未出去相迎,直到劉肇步至她身側她也並未睜開眼來。劉肇跪坐到她身旁,對佛稍施了禮後許久才出聲道:“綏兒,朕已經廢了皇後,也查出朕身體變成差的原因,更多原因在於皇後讓人暗裏施的咒術。”
她瞅著劉肇淡淡問:“陛下當真相信這些巫蠱之術嗎?”眼前的劉肇神清氣爽,完全看不出前兩****是個將死之人。
劉肇瞅著她方久,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的想法,凝眉問:“你覺得朕這麼處置皇後錯了?”
她垂眸回:“賤妾不敢。”
劉肇每聽她自稱賤妾時,就知道她此時又擺出了距離,凝色提醒:“朕可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她可是要害你的呀。”
她心間嘲弄一笑,虧得他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抬眸問:“陛下可還記得當年之事?”起身後隻覺心間有一絲酸澀,往一旁走去提醒,“當年她為了陛下不顧生死擋了一劍,當年她不顧生死為陛下喝了下了毒的茶,幾經生死險些早早就上了黃泉。”
劉肇沉聲回:“朕記得。”
她動了動唇麵無表情道:“鄧綏知道江山與情之間做為一個帝王素來就難以決擇,也知道做為一個帝王在更多的時候某些決定會令自己痛苦,可是如果陛下當真這麼放心不下鄧家與陰家,早早就讓兩家在朝為宮的人退隱即可,何必——。”
劉肇凝眉沉聲打斷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她抬眸瞅著劉肇,隻道:“鄧綏也是死罪。”跪下定聲又道,“請陛下賜罪。”
劉肇隻瞅著她一語不發,似乎想要看透她此時做何想法,沉聲問:“從何說起?”
她垂眸道:“從鄧綏的夢開始說起。”頓了頓反駁,“不對,應該是從陛下問鄧綏是否不願意入宮開始說起。”抬眸定定提醒,“鄧綏對他人動情實為對陛下不貞,鄧綏所說的夢言實為對陛下不忠,鄧綏入宮後視陛下之情為無物對陛下不敬,鄧綏未能與皇後和睦相處實為鄧綏不德,鄧綏——。”
劉肇沉聲打斷道:“夠了。”她垂眸,劉肇瞅著她許久,神色不悅又道,“不是朕在意過往,而是你在意過往,還總喜歡將以前的事拿出來說,自認為的認定朕對這些事耿耿於懷。”
她心中勉強笑笑,起身將一旁的布偶遞到劉肇麵前,提醒道:“鄧綏同樣也有詛咒皇後娘娘的陰術,這個就是罪證。”劉肇瞅了她手中布偶一眼,凝眉不語時她續道,“不僅如此,餘婉芳中的毒也是鄧綏下的,這事還是三皇子親眼所見,三皇子也因此而中了毒。三皇子的毒雖是不深,即便無事可鄧綏難逃責難。”
劉安對她本就不喜,如今自己的母親出事,她的敵人就已經不是一兩個,如果危機總是需要在暗處私下化解,或許這樣的危機永遠也隻會是一顆定時火藥,還不如讓她一起點爆的好。畢竟餘婉芳與劉肇見麵之事,即然有人悄悄告訴她了,那就表示劉肇曾經對餘婉芳許下過什麼,才使得餘婉芳做陷害她之事。
劉肇隻是直直瞅著她,冷聲一笑道:“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認罪的,還喜歡把所有的事往自己身上推,你這樣別人又不領情,你這是何必?人家可是揚言要將你千刀萬刮的。”頓了頓後隻有一句,“朕有時是真的看不懂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她抬眸問:“陛下要納餘婉芳為妃嗎?”
劉肇有些明白過來,嘲弄一笑道:“朕明白了,原來你是懷疑餘婉芳下毒是朕的意思。”頓了頓提醒,“朕如今隻有安兒這麼個皇子,朕做這些事害安兒與她母親,就為了鏟除你所說的陰家勢力?”一笑說,“難怪朕要給你家人官位,你總是推三推四,原來就是害怕他們權利過重,最終被朕視為眼中針哦。”
她聽後微皺娥媚,突然間竟然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麼她覺得劉肇說的不假?為什麼她突然覺得自己想錯了?沉聲問:“難道陛下就不怕鄧家外戚過重?如果陛下沒有這樣的顧忌,為何當年就留不得浩兒?”
劉肇微怔,雙眸裏有一絲動怒,應是不想她這般挑明此事,沉默半晌後盯著她認真回:“好,即然你提起這事了,那朕就跟你明講了。”頓了頓沉聲道,“是,朕承認,朕當年確實有這樣的顧忌,可是當年如果不是你心念其他,朕也不會狠下心來下那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