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怔,凝眉瞅著秦子英不語,難道這秦子英想將此事豁出去了,還想將她知道的一些也都捅出來嗎?緩下心中的不安瞅著劉肇道:“陛下,此人實在是——。”
劉肇笑笑搭下她的手打斷道:“朕知道,你不用擔心,此人就想在這時挑撥綏兒與朕的關係。”
她沉聲道:“綏兒不是這個意思,綏兒是說——。”
劉肇含笑再次打斷道:“朕也知道,你想說此人實在膽大包天,你現在是明白皇嗣的事是誰所為,更明白朕這樣是誰所為而已,可是你還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她瞅著劉肇不語,為什麼感覺劉肇是故意阻止她說出心裏的話,劉肇認真解釋,“她是亡國北匈奴的公主。”
她一怔,瞅著秦子英不信,她一直認為秦子英是竇如孆,因為當年竇如孆的屍體沒找到,再來那徐子傑又化姓竇氏,身邊就帶著這麼個秦子英。何況她也讓玉兒暗裏調查過,秦子英的喜好與那竇如孆很是相似,怎麼——?震驚不信問:“你是北匈奴的公主?”
秦子英瞅著她笑問:“要不然鄧貴人以為我是誰?”
她突然緩不過來,等一下等一下,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竇如孆,那她讓玉兒尋來竇瑰的屍體還有什麼用?那她不是搞錯了嗎?如果劉肇沒有這般點明,在劉肇已去的情況下,她並沒有秦子英所謂的把柄,甚至沒有合理的理由處了秦子英,秦子英要是做了更過的事,她——。
劉肇見她這般震驚,突然無奈一笑,拉過她手勸道:“綏兒,你別怕,她如今已經暴露,就——。”
她不安提醒:“那——。”她想著這個所謂的秦子英暴露,徐子傑與如璋的身份就很值得懷疑,此前燒當羌與北匈奴有所勾結,眼下邊境又起禍亂一直雖有派兵去壓,她沒有必要還要保全茹璋,可是如果她將茹璋的身份暴露出來,她去失去了挾製茹璋的把柄,今後無法與皇後關係得以複合。
劉肇瞅著她問:“那什麼?”
她緩了緩,如今話說了出去,好在隻說了一點,便道:“那徐子傑不也脫不了關係嗎?”
劉肇忙溫聲寬勸道:“朕已經派人去將那徐子傑抓來了。”
她瞅著劉肇不安問:“陛下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劉肇冷聲道:“殺,讓他們給朕陪葬。”
她瞅了一眼秦子英,見秦子英了一點也不為之動搖,仿佛劉肇所說的話從未聽到般,提醒道:“陛下,她既然給陛下下了藥,那不是應該有解藥嗎?”
秦子英嘲弄道:“沒有,陛下的毒無藥可解。”頓了頓提醒,“你以為我們還打算活著嗎?讓大漢同樣付出慘痛的代價,方才能以慰我族死去的勇士,他們的死有大漢皇族的陪葬,這死也死得值了。”
她皺眉瞅著秦子英問:“是沒有解藥還是你寧死不肯給?”
秦子英雲淡風輕道:“沒有。”
她凝眉問:“你是從哪裏弄到那些藥的?又是怎麼給陛下下的藥?”她天天都來照顧劉肇,雖然知道劉肇越來越不對勁,可是她從來沒有看出秦子英是從哪裏下藥,再來她一心也不想管劉肇的事,所以更多的情況下她是知道也選擇一幅不知道的模樣。
秦子英見她在認真的問,似乎真有心想查清楚似的,一笑說:“這個時候鄧貴人還問這些,不是等於問廢話嘛,問了陛下也救不活,問這些又還有何用呢?”
鄭眾在一旁一直是沉默,此時已是忍不住嗬道:“大膽。”
劉肇無力擺了擺手道:“罷了。”瞅著她解釋,“是那些每天喝的藥以及殿內熏香味所致。”劉肇每天開始喝藥,所以宣室殿裏藥味甚濃,劉肇受不了這味就讓人放些熏香,劉肇續著解釋,“那熏香與朕喝的藥有一味相衝,可以讓藥性變成慢性癆藥而不自查,冷血一直覺得朕這裏不對勁,今日才查出來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見秦子英隻是瞅著她微笑,那笑容裏仿佛有著看戲,看她會如何表現的樣子,她不耐側開眸去,瞅著劉肇溫聲勸道:“陛下,即然周貴人查出來了,想來就一定會找到解決之法。”
秦子英卻突然一笑,瞅著她好笑問:“鄧貴人,您當真以為陛下不知您早知道了嗎?”
她皺眉瞅向秦子英,見秦子英那幅看戲的神色越是重了幾分,她如果此時懷疑劉肇的意圖,顯然就會讓劉肇知道她早已得知,不想這秦子英到了這個時候,竟然想要對她下套?
劉肇已是喚:“鄭眾,留她個全屍。”
鄭眾上前回:“諾。”說罷上前準備領著秦子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