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瞅著見前的人,雖是可憐卻又痛心,沉聲問:“所以你就來找朕報仇?”子琪含笑點頭,無奈的眼淚頓時落下,劉肇凝眉續道,“可又知道許多事情不是朕所能控製,將在外軍命有所不受,何況天下之人,漢人所為並非朕人人都能顧及,所以你最後不想殺朕了。”
郭碧純嘲弄一笑,將頭抬了起來,眸中露出一股無奈,可見劉肇說對了,郭碧純卻又提醒道:“可子琪入宮的使命,就是來要陛下的命,子琪對陛下下不了手,就隻有讓大漢宮內風雲不斷。”她聽著郭碧純之言,心下有所了然,怕是郭碧純心裏是喜歡劉肇,因而才如這般左右為難與內疚。
劉肇英眉微皺,瞅著郭碧純星眸陰冷,沉聲提醒:“即便宮內風雲不斷,也即便你們寇下了隴西,你們覺得你們能毀掉大漢江山,還能將朕手裏大漢江山徹底翻天嗎?”
郭碧純嘲弄一笑,幽幽回:“子琪知道他們翻不了天,從子琪接觸陛下熟悉陛下開始,子琪就知道他們鬥不過陛下,可子琪隻是一顆棋子,從子琪淪落為這顆棋子時,子琪就已經沒有其它的路可走。”瞅向劉肇失聲笑說,“子琪從來不敢與陛下相鬥,因為子琪知道自己幾斤幾倆,陛下應該知道的。”
劉肇一拳砸向案台,厲聲道:“所以你就時常在皇後耳邊挑唆朕與皇後的關係,挑唆皇後與鄧貴人的關係,暗裏挑唆妃嬪之間的矛盾。”
郭碧純瞅向她,無奈一笑說:“可子琪當真是拿鄧貴人沒法子,鄧貴人這樣的性子就似韓貴人講的,鄧貴人完全是沒有骨氣的,不管怎麼挑動卻也無法讓她較起真,子琪本想這宮裏鄧貴人要較起真來,就真會如子琪所想的那樣,定是從此無寧日,是惜子琪無能。”
她瞅著這個叫子琪的人,心裏隻覺好險,險在好在這子琪非心狠手辣之輩,險在父親此前那般警告於她,因而她才會一忍再忍,將所有的痛苦全壓到自己身上,也不敢去恨某個人,看來父親是有先見之明的,這恨的背後果當有禍。
陰婧臉色已是奇差,顯然知道自己被郭碧純給利用,亦不知有多少耳邊話是這郭碧純挑動,最後才讓情勢變得越來越差,厲聲含恨一字一字嗬道:“郭——碧——純。”
郭碧純愴涼一笑,溫溫提醒:“我不叫郭碧純,我叫寒子琪。”
陰婧已是無法再忍,厲聲喚:“來人,將本宮把這賤人關進暴室,沒有本宮的允許不準給她吃東西,直到餓死她為止。”
巢璃心神一跳,立即跪下泣泣求道:“陛下饒命,求陛下饒姐姐一命吧。”
劉肇神情略顯不耐,巢璃忙又跪到了陰婧麵前,拉住陰婧宮服邊角泣聲道:“求皇後饒過她吧,她也是沒有辦法的,入宮以來璃兒清楚,她的本性不壞的,皇後娘娘。”頓了頓又慌亂提醒,“如果她真要害人,隻怕給咱們被毒死了都不知道,她常與皇後在一起機會有的是,可是她沒有呀。”
劉肇神色有一絲不喜,盯著巢璃厲聲提醒:“她不是不想這樣做,她是不敢這樣做,她知道這宮裏到處是朕的人,發現了朕也定是饒不了她,所以她才挑動別人的矛盾,別讓人做這樣的事,你還不清楚嗎?”
巢璃淚眼汪汪,泣聲可憐巴巴求道:“陛下,請您仔細想想,她隻是一顆棋子,她也是沒有辦法的呀。”
郭碧純瞅著巢璃露出一絲欣慰,卻掩蓋不住那淒涼的笑意,就知道劉肇會這樣做,失聲喚:“璃兒,不用了,在我看到吉成的下場後,我就知道終有一天,我也是這等下場的,何況陛下的心思沒有一分是在子琪身上。”
巢璃不安瞅著劉肇,來回已是急成一團,劉肇已是不耐,陰婧厲目掃了一眼被喚進來的幾名小太監,厲聲道:“還等什麼?將這賤人押下去。”
幾人惶恐不安,巢璃本還想求饒,可看到陰婧那比十月寒冰還冷的目光後,這便不敢再言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