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碧純依舊不信,搖頭道:“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這樣?”突然瞅向英珠,厲聲道,“一定是英珠在水裏做了手腳。”說罷起身,拿了針就往手上一紮,血落下去後並未與此前的血相融,郭碧純依是不信,拉了跪坐於地的小太監上前,紮下一滴血後同樣沒能相融,隻有臨潁公主與劉肇的血才相融。
郭碧純頓時攤軟在地,馮婉嬋起身瞅了一眼水中情形,忙道:“陛下,這英珠剛才不過是遞水讓夢音好紮公主的手,不可能有做什麼手腳的,您看,這裏也隻有您與臨潁公主的血相融,公主是您的親女兒呀。”
臨潁公主又哭個不停,直喚著:“爹爹,爹爹。”
那哭聲哭得人瞅心,劉肇英眉都皺成一團,一個勁的勸道:“好了,臨潁不哭了,不哭不哭。”她伸手將臨潁公主抱過去,伸出兩手指在臨潁公主麵前恍動,漸漸引起了臨潁公主的注意。
臨潁公主哭聲小了一些,她溫聲笑問:“這是什麼?”臨潁公主突然停了哭聲,水靈的雙眸直直瞅著她,小手伸來突然握過她的手指,眾人雖然搞不清楚臨潁公主要做什麼,可是卻也欣慰鬆了口氣。
英珠忙上前將臨潁公主抱在懷裏,屈禮道:“奴婢帶小公主去塗點藥。”劉肇點頭,英珠就此離開。
劉肇瞅向那小太監,又掃了郭碧純一眼,已是想起此前呂夢音說的話,厲聲問:“你是哪個宮裏的?”
小太監嚇成一團,鄭眾打量了那小太監半晌,凝眉上前提醒:“陛下,此人似乎不像是宮裏的人。”
她微怔,宮裏守衛何等深嚴,竟然有人這樣混進來了?宮裏的護衛體係係來是一層又一層,總的從外至禁中會有四層,禁中大多宿衛是由太監,離那分區城門之外才是由士人宿衛,可看此人並不是什麼厲害角色,竟然混進來了?瞅向郭碧純時她心下有了猜測。
局勢現下已對呂夢音有利,她不知道呂夢音怎麼做到,可看呂夢音那神情,她知呂夢音不會饒過郭碧純,劉肇厲光掃過那假太監,沉聲問:“你怎麼進來的?”
那假太監不安瞅了郭碧純一眼,郭碧純已是恍然失神,整個人坐在地上,由巢璃不安扶著,巢璃突然豁了出去,說:“這人是璃兒請進宮來的。”她沒想巢璃竟然會這般護著郭碧純,能看出兩人實在姐妹情深。
陰婧已損一臂心下本就不舒服,聽後厲聲阻止:“巢美人不得胡言。”
巢璃不安瞅著陰婧,緊了緊郭碧純低聲喚:“碧純姐姐。”
劉肇已是不耐,語氣有一絲陰冷,瞅向那假太監厲聲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假太監已是嚇破了膽,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鄭眾怕劉肇越發動怒,上前就是一巴掌,將那假太監打得嘴角流血,嗬道:“陛下在問你話,你啞了?”
那假太監緩回神來,趕緊趴在地上回:“回陛下,小的奉大人之意接美人遞的消息,小的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鄭眾小心打量了劉肇一眼,厲聲又問:“哪個美人?”
那假太監指了指身邊的郭碧純,巢璃已是嚇得臉色愴白,欲要再次辯解時對上了陰婧厲冷的眸子,這便不敢再言其它。
劉肇思及剛才呂夢音提及的事,沉聲問:“你是劉方府裏的奴才?”
那假太監身子一怔,趴在地上怯怯回:“小的——小的是。”
事情已經徹底浮出水麵,呂夢音所說之事非無中生有,劉肇臉色已是奇冷,鄭眾見劉肇不言,心下有了猜測及了然,喚:“來人,將此人拉出去關進暴室,至到他吐出所有知道的事情為此。”
幾名小太監匆匆進來,小心將那假太監拉了出去,那假太監嚇得兩腿都軟,再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喊饒命都已是不會,兩眼呆呆的瞅著上空。
呂夢音神情淡淡,不溫不火笑說:“太後非陛下生母之事,聽聞此前韓貴人早就知道了,似乎還是韓貴人將此事告訴巢美人與郭美人的。”她微怔,起初她還以為韓蔓兒與呂夢音合好,現在看來原不是那麼回事,看著韓蔓兒與呂夢音僵持的態度,她也隱約明白了呂夢音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