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攀上帝身迎盛寵,褪落青姿媚如骨(1)(2 / 3)

她閃回神來,聽兩人這樣一說,疑惑問:“對了,你們的父親是?”

月隱低聲問:“不知道鄧采女有無聽聞過一首大不敬宮殿之歌?”

她輕問:“什麼歌?”

月隱臉上略有幾分離愁之意,幽然轉身往前走去,環視起四周高城樓閣,感傷地唱道:“陟彼北邙兮,噫!顧瞻帝京兮,噫!宮闕崔嵬兮,噫!民之劬勞兮,噫!遼遼未——。”

月琴一慌,跑過去捂住了月隱的嘴,勃然嗬罵:“你不要命了。”

月隱眼淚一動,抱著月隱便哭了起來,念道:“姐姐,我想義父,義父在的話,一定會像鄧小姐這樣護著咱們的。”

她上前疑惑問:“兩位是梁鴻先生的義女?”

月隱與月琴頷首微點,她忙道:“梁鴻老先生與發妻孟光小姐的事,鄧綏也曾略有所聞,兩人皆是我大漢有賢有誌之世,立於山野之間不聞人間俗事卻也風雅,隻是這歌以後切不可在宮中唱了,被人聽去當真是要砍頭的。”

月琴月隱點頭,玉兒跟了上來,疑惑問:“小姐,剛才這歌叫什麼?玉兒怎麼從來沒有聽過呢,小姐是何時聽過?”

她笑回:“這歌叫《五噫歌》,剛剛這詞我曾見過,但卻從未聽過,今日也是首次聽到,這歌詞大不敬,大有諷刺皇宮之意,當年梁鴻老先生做此詞後便被先帝捉拿,梁鴻老先生便——。”

話還未說完,突然聽到攆車碾過之聲,眾人心下微驚,玉兒慌道:“小姐,一定是陛下要過來了,咱們快跑。”劉肇講的話就在耳畔,再見她時便是她的死期,可她來回瞅著這長巷宮圍,卻沒有一門可躲。

轉過頭來時,劉肇就已是沉著臉,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與韓蔓兒迎了出來,身後跟著一眾奴婢與奴婢還有侍衛,以及冬春身後緊跟著的那個冬梅,她與玉兒一同慌忙跪下,月琴與月隱嚇得臉色雪白。

不想那冬春竟然轉身能搬得動劉肇與韓蔓兒,這倒是她始料未及的,劉肇與韓蔓兒從攆車上下來,徐步微前走了幾步,這便立於遠處不動了。

韓蔓兒掃了她一眼,瞅向劉肇溫言笑問:“陛下,蔓兒怎麼覺得剛才的歌很是譏諷皇家呢?”

劉肇將十二蔬玉珠掀起,瞅清楚是她後放下,沉聲問:“剛才的歌是誰唱的?”

月琴準備說話時,月隱顫抖地搶著回:“稟陛下,奴婢月隱,剛才是奴婢——唱的。”

劉肇語氣平平問:“你知道這歌的含義嗎?”

月隱趴在地上,求饒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婢隻是因為一時思念義父,所以才唱了這首歌,並非有意冒犯皇家的。”

劉肇‘哦’了一聲,道:“你是梁鴻的義女?”

月隱回:“是,奴婢是。”

劉肇沉聲道:“將頭抬起來。”月隱不安的抬頭,劉肇看後凝眉,淩厲地瞅向了冬春,冬春慌忙將頭低下,劉肇略帶幾分怒氣,“臉上的傷是你打的?”冬春驚恐跪下,顫抖不敢說話。

劉肇厲聲問:“宮婢犯事自有永巷責罰,什麼時候輪到你個小小奴婢動用私刑了?”冬春嚇得臉色雪白,劉肇語氣甚是厭惡,“朕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暗裏借了韓貴人婢女的手,硬秧著韓貴人要往這走來,你當真以為朕沒瞅見你們兩人,在那遠處偷偷摸摸的樣子?”冬梅聽後也立即跪下。

冬春叩頭慌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劉肇目光淩厲幾分,冷笑問:“你的心眼跟目的竟然敢用在韓貴人身上,借著韓貴人的手其實是想用在朕的身上,你當真以為朕是好騙的嗎?以為朕可以任你一賤婢牽著鼻子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