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轟”的一聲，火炮發出的巨響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
緊接著，炮彈的爆炸聲也隨之而來。
隻不過，炮彈的爆炸聲過後，眾人想像血肉橫飛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因為，炮彈並沒有落他們間。
意識到炮彈沒有擊自己後，眾人無不暗自慶幸。慶幸之餘，人們免不了下意識的循聲望去，想看看炮彈到底落了何處，有哪些倒黴鬼遭了秧。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所有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了。
大冷的天，北方室外凍土的堅硬程度，都幾乎可以與岩石相媲美了。可開花彈的威力也不容小覷，炮彈落處，整齊厚實的青磚路麵上硬是被它炸出了一大窟窿來。彈坑近處的青磚碎，隨著被炸起的土塊四處飛散；稍遠些的青磚也多龜裂的一塌糊塗，看起來倒像是用碎磚片拚成磚形鋪地上似的。
隻不過，這炮彈的落點離他們也太遠了點吧？這一炮，居然打到了眾人前方三裏遠的的大道央。如果僅以雙方的遠近來論，這一炮怎麼看也不像是攻擊離城門尚有四裏遠的他們。
望著離己方甚遠、離城門甚近的炮擊點，張遠山心有些疑惑：“難道，他們不會用炮？”
占領城門的“匪徒”會開炮，這點他並不意外。從早先潰逃回來的城門守軍那裏，他已經了解到對方攻占城門時使用過數量不少的厲害火器。如果那些潰逃回來的城門守軍，不是誇大其詞推卸丟失城門責任的話。這幫人所使用的火器，恐怕連擁有大明朝先進火器的神機營都能給比了下去！既然他們擅長火器，那麼他們能使用城頭上守軍遺棄的紅夷大炮，也就不足為奇了。
紅夷大炮的威力，眾人即使沒有親眼見過，也略有耳聞。袁崇渙寧遠，僅憑十一門紅夷大炮就擊退了韃子十幾萬大軍，這是不爭的事實。城頭的兩門紅夷大炮要是發起威來，他這點人馬還真不夠瞧的。
剛聽到炮聲的時候，他還擔心這幫家夥會像關外寧遠的那個袁崇煥一樣善用火炮。如果那樣的話，麻煩可就大了。
不過，這種擔心看到對方如此蹩腳的火炮瞄準水平後，就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他還幻想著，城頭的紅夷大炮會對方蹩腳的操作突然爆炸——就像紅夷大炮剛買回來時的那次試射發生的爆炸一樣，將這幫無法無天的“匪徒”給炸的粉身碎骨！如此一來，既可以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和這幫暴徒拚命，又可以消滅這些膽大妄為的匪徒、奪回至為重要城門。
第一次試射紅夷大炮時，操炮的都是神機營裏挑出來的熟練火炮手。即便是這樣，試射的時候還是有一門紅夷大炮炸了膛。從對方如此蹩腳的瞄準水平來看，紅夷大炮他們手炸膛也不是不可能事。不過，呆這裏等紅夷大炮自己爆炸也不是事。後麵的黃指揮使很快就會帶著大隊人馬趕來，要是黃指揮使看見他帶著這麼多人這裏看城頭上的匪徒放“煙花”，給他安個“畏敵如虎”的罪名那麻煩可就大了。前程沒了不說，搞不好項上的人頭都沒了。想到這裏，張遠山終於了下決心，高聲喝令手下不知所措的騎兵們開始集結，準備向城門發起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