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氣,已入深秋。這時候的夜晚,也已經很涼了。而深秋的雨,加上寒冷的秋風,更是讓人難以承受。
天上沒有明月,沒有繁星。四周,是一望無際的黑暗。隻有遠處的山林裏,有著忽明忽暗的燈火。
嗖....隻見山林裏,突然閃現一道耀眼的光芒。緊接著,就是一聲尖銳的響聲想起。
耀眼的光芒在天空炸開,頓時天空上亮起七彩的炫光。隨著亮光的炸響,四周陡然響起了喊殺聲。
“兄弟們,都給我上,殺光雲清寨上這幫雜種。他們仗著兩個當家的厲害,打著劫富濟貧的旗號,搶我們的飯碗。
今天我們就血洗了雲清寨,讓他們永遠消失在靈月山脈。”“殺呀......兄弟們衝.....一個不留......血洗雲清寨.......”各種喊殺聲不絕於耳。
隨著四周喊殺聲響起,遠處的雲清寨裏麵也亮起了大量的火光。噹...噹...噹..急躁的敲門聲,在寨子裏的,一個木屋外麵響起、“落落,快起來,有人攻打山寨了。”
房間裏,一個瘦小的身影,猛的坐了起來。稚嫩的聲音問道,“有人攻打山寨?誰這麼大膽?”
“還不太清楚,你趕緊起來...”外麵的聲音依然急促。吱嘎一聲,門被打開。
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匆忙的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係著腰間的棉布繩。外麵的人,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但是頭發,卻已是白了一半。而且,這個中年人,左邊衣袖空空蕩蕩,顯然,左臂已經斷掉。雖然隻有一隻手,但是腰間卻掛著一把長劍。
叫落落的小男孩,手裏拿著一把匕首。穿著一身破舊的布衣,一件翻毛的皮坎肩套在外麵。還算清秀的臉上,有點泛紅。落落,名叫溪落,是寨子裏的人,在寒玉河裏撿來的。溪落在寨子裏,一直被大家當成寶貝一樣看待。
走出門外,溪落趕緊抓住中年人的右手臂,問道。“李叔,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有誰這麼大膽,竟然敢來攻打雲清寨?”
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的說道“還不清楚,不過好像是東風寨和血虎寨的人,而且有人看見獨狼的人也有。”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來到了寨子大廳前麵。此時的山寨,已經燈火通明。
山寨是建在半山腰之上,四周許多散落的木屋,一間三層的木樓,矗立在木屋中間、正是寨子的議事大廳。
在這裏,可以看見整個山寨的輪廓。溪落站在大廳前麵,就看見寨子四周,一點一點的火光,密密麻麻,漫山遍野。溪落焦急的問道,“李叔,怎麼這麼多人?大爹和二爹呢?”
李叔四周看了看,“你大爹在寨門那裏,你二爹和其他叔叔在四周防護。”溪落轉身看了一下四周的火光,拔出手中的匕首就要往外衝,狠狠的說道“這幫砸碎,我去和他們拚了”
李叔趕忙用手拽住溪落,出聲喝到“臭小子,你想去送死?你大爹剛才說了,今天寨子能不能保住,已經是未知之數。看情況不對,讓我帶你逃離這裏,不管怎麼樣,不能讓你出事。”
溪落猛然一掙,可是並沒有掙脫李叔的手掌,大喊“怎麼可能?難道讓我看著叔叔們被殺,寨子被毀,而我卻逃跑?”李叔也雙眼通紅的,看著四周拚殺的兄弟,大聲吼道,“那你就白白的去送死?你衝過去能救得了寨子?”
溪落吼道,“能殺一個算一個,就算殺不了,我也不讓他們好過”一邊吼著,溪落一邊猛力的掙紮著。李叔憤怒的咬著牙,猛然一拉,溪落跌落在地上。啪...隻聽見一聲脆響,一個耳光打在坐在地上溪落的臉上。這一記耳光,打的溪落頭腦發懵,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李叔這一耳光打出去之後,馬上就後悔了。自從把溪落撿了回來,雖然有時候對他很嚴厲,但是還從來沒誰舍得打過他。當然這之中,也因為溪落很聽話。
李叔蹲下身子,抱住溪落的頭“傻孩子,不要意氣用事,雖然今天寨子可能保不住,但是你是寨子的希望。你要記住,學會隱忍。如果今天寨子真的被血洗了,你不要急著報仇,找機會學好本事,有報仇的能力再來報仇,那樣才值得,你懂麼?”
溪落掉著眼淚,模模糊糊看著周圍拚殺的人說道“李叔,我明白,可是.....可是.....”
李叔擦著溪落的眼淚,“我知道,可是你必須能忍,才會有機會報仇。”溪落隻能咬著牙,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候,一聲大喊響起,“東邊攻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