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分開讀很正常,但連在一起就不正常。
獸丹,不應該都是生死搏殺換來的嗎。
雜役弟子拚了命的狩獵,殺數隻妖獸可能才得到一枚獸丹,但如今,有人白送獸丹!
在白芍價值觀動搖的同時,原始森林裏的搏鬥,尚且不曾停息。
陳飛如今荒廢了寶駒林的差事,他無懼執法處的問責。
眼下,完全沉入了原始森林裏。
狩獵到的獸丹,對他來說用處不大,便都被送了出去,沒想到這事情傳出去後,越來越多的弟子聞風而來。
陳飛樂此不疲,送獸丹的同時故意給劉博淵潑髒水。
至於白芍,陳飛隻字未提,也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鬧著鬧著,就成了陳飛跟劉博淵搶女人。
“行武!”
一棵參天大樹前,陳飛引來一頭巨大的星紋鹿,他喊話間,樹上的行武甩出一柄玄色飛輪,將星紋鹿劈殺。
接著,行武從樹上下來,畏畏縮縮地來到屍體前,挖出了血淋淋的獸丹。
之前行武跟李子衿去金蛇穀狩獵,多次與妖獸麵對麵搏殺,並沒有克服對妖獸的恐懼,反而愈加嚴重。
陳飛在原始森林裏勉強摸得清方向後,就將行武帶來了,想要幫其克服心魔。
“師兄,我又成功了!”
行武激動地拿著獸丹跑了過來。
陳飛微微點頭,他將齊虹的殘缺飛輪用香爐祭煉後,送給了行武。
目前,這是一件完整的法器,呈烏黑色,格外鋒銳。
煉氣一重的修士,本沒有能力使用這法器,但行武屬實天賦異稟,他對靈力的操控和感知,遠遠強於常人。
能用最少的靈力操縱法器,讓其發出致命一擊。
陳飛自認為,他在煉氣一重做不到這一步。
這時,行武忽然道:“陳師兄,這幾日我跟你獵殺妖獸,我感覺你體內有一種異於靈力的靈力,很繁冗,使用起來負擔很大,你為何要修煉這種拖累自己的東西呢?”
“拖累?”
陳飛意識到行武遠比他想象的更有天賦,竟能通過靈力的起伏,感知到他體內的胎元烙印。
隻是這極具攻殺威力的胎元烙印,在行武眼中,卻是一種莫大的負擔。
陳飛解釋道:“這是一種法門,初步要在體內打上諸多烙印,使用起來的確負擔很大,可一旦賦予形體,便能一念而動,攻敵於瞬間。”
“師兄你為何遲遲不讓其成形呢?”
“這……”
陳飛一時語塞,坦誠道:“我做不到那一步,萬物萬靈的形意都混若天成,想要勾勒出一副適合自身的胎元相,需要很長時間的沉澱,煉氣境圓滿之前,能夠成相,便是功德圓滿了。”
“師兄可否聽我一言?”
這些日子的照顧,行武記在心底,起碼他已經有了拜入主峰的資格,心中自然也有報答之意。
“你說。”陳飛很謙虛,沒有小看行武。
“師兄,我感覺到你如今的狀態,是在不斷用靈力打磨體內的烙印,你想先將烙印完全掌控,然後再正式構建形體,我給你的建議是,暫且放棄對烙印的打磨,著手增添數量!”
陳飛否定道:“一味追求數量,很容易失控。”
“你所謂的烙印,經由你調出體外攻敵時才有負擔,如若不動,則不會有負擔,數量再多,也會安穩地存在你體內,不用,則無需擔心失控。”
“你的意思是……”
陳飛忽然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理解了行武的意思,暫且放棄對胎元烙印的使用,不斷增加數量以求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