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陸二人見狀,吃那一驚,一個道:“這般瘮人,待我幫你揉揉心口!”
另個道:“快請郎中來醫才是!”
那黑衣人喘息略定,道:“王府東行十裏,南湖河畔,有一紫藤木屋,乃為我安身之處!”
花傾落道:“恩公莫慌,待我背你!”
獨孤嫣道:“何來恩公?她分明是個女輩,你來背她,怕是不便。”
花傾落愕然,道:“這卻如何是好?”
獨孤嫣指著陸喬道:“要他來背!”
陸喬惑道:“有何兩樣?”
黑衣婦人嘶吵的奈不得煩,道:“你二人來扶我,小丫頭前方探路???”一言未盡,脫力而厥。
獨孤見狀,轉過身去,自腰間取出一粒丸藥,掰開口舌,撫其喉、揉其心,給那婦人服下。
花傾落嗅那丹丸沉香,道:“是甚好物什?”
獨孤道:“此乃家傳丹藥,名曰九花玉露丸,給她服下,可暫止其痛,聚其神、散其濁。”
花傾落道:“取的好名,料是好藥!”
陸喬卻道:“怎的我卻沒有?五哥不公!”
三人一路踉蹌,恍恍惚惚,直至月上柳頭,才至紫藤屋。
湖邊院外桃樹數株,木屋內壺瓶碗碟俱齊,堂中香龕不供觀音,不奉如來,卻見一尊牌位,上刻書:恩師桃花島島主青木宗師獨孤芳簫之長生牌位。
獨孤嫣無狀,抓起牌位驚道:“怎的此地有此牌位?”
陸喬也驚道:“莫不是二姐?”
三人不敢怠慢,將黑衣婦人放入繡帳,取過棉被角枕,安頓下了。
花傾落取來麵湯,獨孤嫣摘下身上羅帕,與那婦人拭麵。
陸喬四下張顧,但見妝奩之上,一帖字書,上寫:“桃花島洛孝師兄拜,賢師妹洛幽見字,自師母卒亡,授業恩師心死身僵,吾等得師浩恩,焉能盲心?今兄查訪師母之死,似有眉目,祈盼賢師妹赴五月十八煙雨樓之約,共商複仇大計,兄洛孝敬字。”
陸喬大驚道:“OMG,這等巧合,戲文也甚少見!”
獨孤嫣見此道:“碧波掌乃是我派祖師黃藥師所創,凡我門下弟子,入師門第一日便習練之,此人約三十年歲上下,父親六弟子,皆同年而生,但若言女弟子,止此一位,是為洛幽。”
花傾落突地言道:“哎呀呀,我識得她,她乃是我府上下廚粗婢!”
陸喬上前一觀,道:“果是如此!”
獨孤嫣道:“師姐被那惡徒所傷,赴不得五月十八之約,今日月始初虧,你少不得走一遭,若請得洛孝師兄來此,一可助師姐療傷,二可共商複仇之事,兩全其美也!”
陸喬道:“為何是我?你怎的不去?”複又覺察侍奉師姐不便,取了書信,是為憑據,自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