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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挑水,劈柴,搬石!
慧能挑起兩個大木桶,看著自家的小身板也是不禁嘖嘖稱奇。
跟著雜役僧人開始往山下麵走去,山路崎嶇,僅僅有一個可供一人行走的小徑,路上藤蔓樹根橫絕。慧能看著這樣的山路連連翻白眼,這是要摔死自己的節奏啊。慧能抬頭一看,前麵的好幾個雜役弟子已經走走跳跳的走到了遠處,借著灰蒙蒙的天色依稀還能夠看到一個輪廓。慧能趕緊提起扁擔追了上去。一路上不僅要注意腳下崎嶇的山路,還要不斷的邁過或者扯斷一條條的藤蔓。好不容易,歪歪扭扭的追到了河邊,早已經狼狽不堪了。
一群雜役弟子早已經到了河邊,開始歇歇腳,洗洗臉,準備休息一會便提水上山。最開始到房間裏麵叫醒慧能的那個和尚看到慧能趕了上來,衝著他微微一笑,“小師弟還真是天生神力,如此年紀便能提起這諾大的木桶,著實是叫人佩服。”慧能衝著他傻傻一笑,也不說話。那和尚低頭注意到慧能腳上纏著的一小段綠色藤蔓,“師弟這一路可是來的艱辛。”慧能不好意思的一笑,“是的,是的,自是比不得師兄們腳力,略感吃力。”說完抬起袖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那和尚微微一笑,“師弟行此山路也是頗為不易,可是仍需注意不要牽絆了路上藤蔓,佛祖有好生之德,還請師弟憐惜這些山中精靈,如此也可省下些許的氣力。”慧能看了看對麵那和尚的芒鞋,卻是比自己的光潔了許多,當下雙掌和十,“師弟受教了。”那和尚滿意的點了點頭。
“敢問師兄法號。”
“師傅賜法名慧言。”
慧能趕緊又是行了一禮,“慧言師兄當麵,師弟有理了。”
慧言也是還了一禮,“一會你便隨我上山吧。”慧能趕忙點頭稱是。
又是休息了片刻之後,慧言幫助慧能裝滿了水桶,便當先一步走到了前麵。“師弟,你看好我是怎麼走的。”
慧能抬起兩個水桶,“嘶——還真是吃力啊。”兩個水桶在空著的時候,慧能還能勉強提起,可以一旦裝滿了水,就顯得異常沉重了。盡管如此,慧能還是咬著牙,邁著沉重的腳步,慢慢跟在慧言的身後,慧言也為了照顧慧能,故意走一段便停一會,靜靜等待慧能追上之後才繼續往前走。同時,慧能也細心注意著慧言邁出的步伐,也一步一步跟著,腳步穿插於藤蔓山石之間,看著慧言在前麵就像穿花蝴蝶一樣的矯健身姿,慧能不由深深羨慕起來。也隻是稍稍感慨一下,便咬著牙繼續跟在慧言的後麵。
一天之中,慧能總共來回於山下,寺中十幾次,晚上的時候已經累的雙腿打顫,回到僧舍之後倒在床上便深深睡去了。
夢中,慧能又來到了久違的意識空間之中,看了看池中搖曳的蓮花,想到早已經殉道的寶蓮羅漢,心中感慨萬千,隨後便爬上蓮花,依照寶蓮羅漢留給自己的經文,依循著所傳承的記憶中念誦經文的音節語調,默默的在蓮花上打坐了起來,一陣誦經聲也回蕩在整個空間之中……
第二日,慧能驚奇的發現,自己酸痛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不由,又是對自己身體的天賦感慨良久,隨後便默默地起身開始了一天的挑水。
日子又回到了以前那樣重複著每一日的時光,兩個月之後,慧能發現自己的力氣又有了不小的長進,現在兩個水桶已經能被自己輕鬆自如的抬到山上。從最初的一桶水抬到山上隻剩下小半桶到現在的滴水不撒。慧能已經開始漸漸地意識到,那種在山間穿行無阻的步伐也許就是一種輕身的功法。現在的慧能感覺自己雖然不能高來高去,飛簷走壁,但至少也是步伐靈活,身體迅捷了。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之後,慧能便開始對自己的功課更加上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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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時間就像流水一般匆匆激蕩而過,現在的慧能也像是一節春天正在長大的竹筍一般,慢慢的把個子拔高了不少。三年的鍛煉也令慧能的身體看起來壯碩了好多。這三年之中,挑水鍛煉了他的腳力,現在的他可以雙手攬著兩個大如水缸一般的木桶在山間健步如飛且不碰觸一片草木。第二年,他可以手持鏽蝕的柴刀把木柴劈成完全相同的若幹個木條,曾經一天之中便劈出了整個寺裏五六天的薪柴,隻能提前進入下一步的功課。第三年,他雙手懷抱著三四百斤的巨石行走在陡懸河岸的鐵索橋上,從一岸送到令一岸的山村之中幫助山民們修建堅實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