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微早上被傅湛親醒的時候,迷迷糊糊時心裏就一個念頭,昨晚鬧得那麼晚,偏生他怎麼瞧著一點困意都沒有?
但這樣的疑惑稍縱即逝,因為傅湛見她醒來後,嘴上的吻很快換到了別的地方,引得阮微完全沒了想其他事的念頭,全程隻顧著顫著身子用手抓床單了。
至於穿衣服,在這幾天內更是成了一件再多餘不過的事。
兩人每天的日常除了吃飯和洗澡外,就是做那事兒。
俗話都說,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但當那頭牛連續勞動七天七夜還沒打算停歇的時候,阮微率先敗下陣來。
她不得不重振妻綱,強烈要求明天必須出門。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不情不願的傅湛這才勉強當了一天和尚。
翌日兩人出門時,無意中在書攤上看到一本《紅玫瑰與白玫瑰》的外國譯本。
阮微停在書攤前,拿起書翻了幾頁,隨口衝著傅湛問了一句:“我算是你的白月光還是朱砂痣?”
午後慵懶的陽光落在她身上,照得她整個人渾身上下像是鍍著一層柔和的光暈。
在異國他鄉的街頭,人來人往,傅湛的眼中卻隻看到了她一個人。
他從身後輕輕抱住她,聲音藏著溺死的溫柔:“你就是我的白月光啊。”
從一開始到最後,都隻有她一個女人。
生意場上,漂亮的女人不少,尤其是他這種級別的,即便什麼都不做,主動送上門的都有很多。
或清純,或美豔,各種類型的都有。
但他一個都沒看,心甘情願守著她一個人過日子。
她是他的一見鍾情,也是他的日久生情。
……
蜜月即將結束的時候,阮微跟傅湛順道去了一趟阮雨所在的小城。
阮雨當時去國外本是短期遊學,回國後因為異國戀跟國外小城的城主兒子鬧過一次分手,但最後兜兜轉轉,還是跟他結了婚。
阮雨前不久剛懷了孕,阮微去看望她的時候,肚子已經顯懷。
她的丈夫細心備至地陪伴在她左右,生怕她磕著碰著,連走路都恨不得抱著她走。
愛或不愛,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阮雨的丈夫,一看就是愛她愛到了骨子裏。
阮微原先還擔心阮雨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會過得不好,如今卻是真正放下心來。
看著阮雨的丈夫為她忙前忙後的樣子,阮微不禁感慨道:“他可真疼老婆。”
傅湛輕輕蹙眉,忍不住問:“我不夠疼你嗎?”
他一向是個高高在上的少爺做派,清傲慣了,但寵起人來也是真的寵。
阮微跟傅湛吃飯,從來沒有自己夾過菜,碗裏永遠是滿的。有他在的時候,阮微甚至沒自己動手吹過頭發。
他知道她所有的喜好,甚至能將她的身份證號碼和手機號碼倒背如流。
旅途全程,不說行李了,愣是連包都沒讓她提過。
兩人有次出門碰上大雨,傅湛二話不說就把阮微背在了背上,為的就是不願讓她的腳沾濕。
他們倆基本沒吵過架,往往阮微不高興說幾句,傅湛最多沉默著不說話,轉頭就把她不高興的點全解決了。
無論做什麼,傅湛的視線永遠不會離開她,給她有恃無恐、全天下獨一份的偏愛。
驀然之間,阮微能想到很多很多傅湛愛她的畫麵。
仔細想想,又好像是每個瞬間。
這世上的愛情大抵如此。
是乍見之歡的心頭一熱,也是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歲歲年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