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總算告一段落,本來為我們舉行的歡迎會亦因此變成了追悼會,之後我們又為犧牲了的戰士立了墳。追悼會結束後,我一個人來到蒙麵人的墳墓——一個用長木板釘成的十字架前,默默地把他留下的那把手槍、那把握著絲毫不覺得冰冷、仿佛還留有它主人手心的溫度的Glock18放在墳頭上,並暗自發誓,一定要讓自己變得更強、讓自己擁有能夠保護同伴的力量,而這份信念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弱,反倒是日益堅強並成為我在接下來為期一個月的艱苦訓練裏的精神支柱。說起這一個月裏的訓練,實在有幾件不得不說的事……
第七天 早晨
6:30 霧崎的房間
“霧崎!霧崎!”我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見有誰在喊我的名字,由於慣性、不對,是由於我的惰性,我並沒有理會這幾聲之後讓我後悔不已的叫喊。
“你這個呆子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啊——!”震耳欲聾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頭腦立時清醒了一半。正當我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臉頰傳來火燒般的痛楚。我睡意全無,一把握住正在掐住我的臉的手,睜大眼睛一看,紅色禮服的衣袖、末端還有白色的蕾絲邊……
“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安娜!”我大吃一驚,從床上滾落,癱坐在地上。“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睡覺從來都是鎖門的。
安娜又用那種似乎在說“你吃什麼驚啊?”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指了指我的床的床腳,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隻見在地麵上的通風口的隔欄被推開、倒在一邊。
“你是說……你是從那爬進來的……?”說著我已經覺得額頭上大汗淋漓。“我怎麼不知道那裏還有一個……‘門’……”
“一般人都會知道的吧?”安娜說著就肆無忌憚地在在我的房間裏麵走來走去。
“……一般人都不會由通風管爬進別人的房間的吧?”
“你那什麼態度啊?人家可是擔心你睡過頭、錯過了訓練時間才特意一早跑來叫你的誒!”她振振有詞道。
“我看是你自己睡不著才跑來吵醒我的……”我小聲道,隨即覺得自己被充滿殺氣的眼神瞪著。“哎,你真是體貼啊安娜。”不過昨晚確實是說好了今天一早就要進行安放C4的訓練,由安娜這個炸彈專家來做我的指導。
“廢話少說,快點跟我出去!”安娜拉起我的手就要走。“真是的,讓一個女孩子等那麼久、一點風度都沒有。”
“好好,可是好歹也先等我把衣服換好啊。”我邊說邊輕推著她往我房間的門走去。
聽了我的話,安娜看了一眼我身上的著裝,然後大叫道:“啊——你這個變態睡衣狂!”
……
換好衣服,出門看見安娜正坐在控製室裏的電腦前,她果然抱怨道:“換個衣服都這麼慢呐~”
“哎……算了,那現在快走吧,我還真有點想看看你那炸彈專家的名號是怎麼來的。”
“嗯嗯……等我做了英雄再說……哎?怎麼又是母體啊?都是因為你啦,你一來我就倒黴!”看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一時三刻我們都動不了身了,我隻好在一旁坐下來看著她玩那個無聊的射擊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