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雷鳴聲響起,外麵隨之下起了傾盆大雨,而廣場上還是空無一人,男人眼中的哀傷更濃,女人一臉複雜地看著男人,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喂,你們兩個還上不上車了?你們要是不走我可關門了!”胖胖的車站女管理員尖銳的聲音在候車室裏回蕩,原來此時候車室裏的其他人已經走光了,隻有這一對中年男女還在。
“皇帝不急太監急!火車不還沒開嗎?你趕著去投胎啊!”女人的潑辣勁兒用在了管理員身上,誰讓她此刻心裏煩著呢!
不過管理員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眼瞅著就要與女人對罵起來,但這時外麵廣場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刹車聲,一輛黑色桑塔納險險地停在大門前,差點就撞上了。女人和女管理員看著有些愣,但一直緊鎖眉頭的男人臉上卻忽而有了些喜色。
“哎哎!誰讓你們把車開進來的?不知道車不能進來嗎?”隻愣了一瞬,管理員嘴裏吼著快步走向門外,目標轉移了。
南市有兩個火車站,位於城南的這一個是個小站,管理相對鬆散,車站外麵也沒啥保安人員,但車站廣場不能停車這點卻是個硬性規定。
其實吧,車站大門也是分散排列著水泥柱子阻止車輛進入,但這輛車也不知是怎麼就進來的,所以管理員一時才愣了。
在管理員走過去時,車裏一前一後鑽出了兩個人,先出來的是主駕駛上的陳義,猛地打開車門躥出來一米九幾的身子站的筆挺,再加上光頭上一條猙獰刀疤,一股凶悍的氣息頓時彌漫開來。先前還牛裏牛氣準備過去敲兩筆的管理員,瞬間偃旗息鼓灰溜溜往回走,像是啥事兒都沒發生一樣。
後出來的自然就是副駕駛上的江無缺,不過相對於陳義的威武霸氣,他卻是顯得萎靡多了,仔細觀察的話,一走一動之間都能看見臉上肌肉抽動,嘴裏輕輕吸著冷氣。
收拾完劉建以後,時間已是十一點過了,街上出租車很少,江無缺急著趕到這裏,就讓陳義找人送他。
陳義剛開始的時候還很驚訝,想勸江無缺先去醫院再說,畢竟江無缺之前在樓下的混戰以及後來與劉建的一番苦戰中,也是受了不重不輕的傷,被砍了幾刀在身上。
但看出了江無缺的堅持後,陳義答應了,不過還是強行讓人給江無缺簡單清洗包紮了一下傷口換了身衣服。然後陳義親自開車載江無缺,一路狂飆到這裏,誰讓他的技術是綠瀾街最好的呢,剛才就是趁著是上坡直接飛過了門口的障礙。
“謝了陳哥!”下車後,江無缺對陳義鄭重道,不管陳義對他有什麼目的,但起碼到目前為止,陳義已經幫了他很多。
“行了,別磨磨唧唧,火車都快開了,快進去吧。”陳義把門推開,爽朗一笑。
江無缺對陳義點點頭,然後手裏攥著火車票進去了,而陳義看了看江無缺瘦削的背影,又掃了一眼候車室裏一直盯著江無缺的那對焦急中年婦女後,心裏暗歎一聲,轉身發動車裏呼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