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些普通人根本不知道的東西告訴周霓兵,用去半個小時左右,這裏的時間雖然會度過,但外界的環境永遠不會變化,也許真如莉亞說的,這裏是亞洲空間防線,是將異生與人類阻隔的屏障,正因為世界五大洲幾大洋都有這種東西的保護,所以人類世界才得以安穩存在。
一番交流過後,周霓兵別了莉亞,向前走去,她告訴了周霓兵需要去什麼地方,食堂在哪裏,迷路了應該怎麼辦,自己一個人跑去照顧傷患了。
於是他來到了艦橋大門口,據說支部長不在的時候,這裏由後勤總長全權負責,他要找的那位亞雷斯托後勤部長,就呆在艦橋的中央管控室內。
走在路上,周霓兵呼出一口氣,微妙的語氣自言自語著:“第四文明的人是不是腦子有坑……一個艦橋如此巨大還沒有快捷交通方式……他們的腦袋被驢子踢過了嗎?”
“愚蠢的地球人……”
唉……
周霓兵又歎了一口氣,跟消沉的人在一起,自己也容易變的消沉了。
指的是莉亞,看上去開朗,其實想要背負什麼,而那重量似乎太大,幾乎將她壓垮,再怎麼開朗也掩蓋不了骨子裏那種低沉,偶爾不說話的時候,眼睛雖然可愛,但那深處就像死掉的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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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單手一招,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她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卻出現在醫務室門口。
強悍的空間法術猶如拈花一樣,她細小的胳膊裏蘊含了龐大的魔力。
她是幽靈,直接穿過醫務室的門,出現在內部,卻見到了不該在這時碰見的人。一頭灰色的長發,他像是閹掉了一樣,中年男子穿著白色的長袍,蓄著小胡子,但雙眼裏的疲勞幾乎形成實質散發。
“啊,吉爾支部長,怎麼回來了?一臉的消沉,你上廁所的時候掉進去了嗎?”莉亞說。
支部長吉爾歎了一口氣:“下次進來的時候,記得敲門。”
莉亞斜眼看著他,若無其事道:“這個門,是我的,你的門,在那邊。”她指著艦橋的位置,問:“虎紋鯊魚的討伐,似乎不太順利?”
“哈……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個地方賣醬油……”支部長吉爾打了個哈欠:“骨頭都快散架了,還是被它跑了,那畜生把歐洲支部來的人屠了一半,我們這邊法師多,用彈幕打的,所以沒死幾個。”
莉亞翻了個白眼,一臉的無辜:“死的好,平時不見他們那裏出什麼事,關鍵時刻總要出點事不是嘛?”
支部長握了握拳:“他們那邊去的都是炮灰,讓灰袍上這種戰場,我懷疑歐洲那邊的人是不是瘋了。”
莉亞想了想,無奈道:“不,他們隻是一群渣滓罷了,真正的炮灰,作用是帶著敵人一起完蛋。”
“你說的也是……”吉爾似乎想起了什麼:“我看了那個人的資料,有點東西我很在意……是物質界那邊的,他的臉……簡直跟那位長的一模一樣啊。”
“你說的是!?”她對此異常驚訝:“轉生者不可能出現後覺的例子。”
“你說的沒錯……”支部長話鋒一轉:“但他在被襲擊之前就已經覺醒了,那位一直堅信著自己是人類的救世主,但在某個時期忽然認為自己是魔王,再加上那張化成灰我也認識的臉,越想越可疑……”
莉亞聽見這個說辭,忽然愣住了,片刻後,她半透明的身體似乎更透了幾分。
“資料就在這裏,你看看吧……老師。”支部長吉爾從懷裏掏出一張卷軸,遞給了莉亞:“希望你不要激動……”
支部長似乎是莉亞的學生。
接過卷軸的莉亞開始閱讀,她陰沉著臉,麵色由白轉灰,最後染成黑色,那一抹怨氣猶如實質,從靈體上散發。
“節哀,老師。”支部長攤開雙手,無辜的說:“那位也許有自己的想法,或者他回頭了,認為老師才是最好的,所以從那邊回來了也不一定,更別說最痛恨邪神的人,是他自己才對。”
莉亞穿著白絲手套的嬌小拳頭在空中揮舞,似乎發泄著,片刻後,將卷軸丟向一邊,沉默著。
支部長吉爾掏出了一支雪茄開始噴雲吐霧,他呼出的煙氣碧藍,很快消融在空氣之中,然後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小瓶子,打開之後咕咚咕咚灌著。
“孩子不要了,跑了,回來了,說不記得。”莉亞愣愣的說著,驟然一發狠,手裏一枚能量彈凝聚,轟的牆壁支離破碎。支部長拿著瓶子地手一顫,小巧酒瓶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摔在地上,本人一個姿勢不穩滾了個狗啃泥。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莉亞的咆哮在空中回蕩。
末了,她又開始嘀咕。
“所以太陽是黑色的……原來是這樣……明白了,懂了,我這就去給亞雷托斯打電話,還要科普什麼東西,原來是我在自作多情,直接送進去算了,不要給他任何保護工作,給老娘徒手單挑魔王去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