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風覺得可笑,他用生命保衛疆土,換來的卻是太子心中的狼子野心?
先皇臨終前,將保衛國家的重任托付於他,他不負眾望,是因為他也是國家的一份子,他更是皇族之人,守衛國家是他的責任。
可是有些人,卻偏偏不那麼認為。
如果他在戰場臨陣脫逃,或者是投向,那他就是叛徒,國家的恥辱。
如果他用生命捍衛了國家疆土,那他就是狼子野心?
這是什麼道理?
司徒南風很怒,但他卻反而笑了起來,說道:“如果不是本王,西陵國將會占據中原大部分的土地,如今的中原也就不會如此的強大,如果不是本王當年用生命與叛軍交戰,怕是現在已經改朝換代,本王用生命為國效力,前線交戰,人仰馬翻,殺戮四起,活生生的人被五馬分屍,如今的安康盛世是用戰士的血換來的,你以為本王喜歡那樣的生活?如果你有能力,你也可以去戰場,你也可以戰功赫赫,也可以踩在任何人的頭上。”
那樣激昂憤怒的話,從司徒南風的口中吐出,卻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
就好像他天生就不是一個持有感情的人。
司徒鶴被說得啞口無言,他怔忪的看著司徒南風,恐懼的氣息將他完全罩住。
司徒南風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本王不屑於皇位,是因為看慣了你們這種人為了權勢扭曲了人性。”
司徒鶴搖晃著頭,眼裏有淚花在閃:“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皇帝一直相信司徒南風,哪怕心中生出一丁點兒的懷疑種子,都會被自己活活掐死,因為他明白,失去司徒南風,邊關將會掀起一律廝殺。
鄰國這些年不敢進犯,就因為有司徒南風坐鎮。
皇帝很痛心,他指著司徒鶴說道:“你今日也想連朕也一起殺了嗎?”
司徒鶴心中一急:“不,不是這樣的,兒臣僅僅隻是想對付皇叔而已。”
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根本不可能。
等司徒鶴發現自己說錯話之後,已經來不及了。
皇帝一腳扶開他,痛心而震怒道:“將太子押往天牢,秋後再審。”
“不要,父王……”
……
水幺一直在戲院外焦急的等待著,司徒鶴被架著進戲院之後,已經過了半柱香的時間。
這時候,士兵先走出來,開出一條道,圍堵的百姓被人牆擋著。
先走出來的是一個花白的老人,不過臉色比較滄桑,水幺也沒顧得上那人是誰,便看到身後跟著的是司徒南風。
她驚喜不已,一個勁的朝著司徒南風揮手。
司徒南風清冷的眸子在看到水幺之後,微微上揚,走出士兵的包圍圈,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被水幺抱了一個滿懷。
“太好了,你沒事。”水幺高興壞了,在他懷裏一蹦一跳,一點也沒古代女子該有的矜持。
司徒鶴雙手被壓在身後,被士兵推著朝前走,目光下意識看到歡天喜地的水幺正抱著司徒南風。
那雙腫得快看不到眼珠的雙目之中,溢出一抹挫敗,和巨大的仇恨。
他堂堂一國太子,竟然被這兩人耍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