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這種形式的格鬥擂台,張濟還是第一次參與,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潮水般的嘶喊聲在場下,陣陣起伏,嗬斥聲辱罵聲就像跗骨之蛆一樣,在腦海中來回震蕩。
看到眼前這群人的癲狂模樣,張濟不禁想到中世紀羅馬鬥獸場上那些貴族觀眾們的劇烈表現。
雖然那種場景隻是從電視上看到的,但是那種強烈的廝殺欲以及暴虐的呐喊聲,還是在張濟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這一刻,張濟不就是在和那種環境相似的一個地方嘛,隻不過他現在麵對的是人,而中世紀羅馬鬥獸場中那些勇士們麵對的是猛獸。
有時候人比猛獸還要難纏,因為人有思想懂得機變,而猛獸卻沒有,有的隻是生存本能。
軍校場其實就是平時“靜淵”學員們訓練體能,修煉元力的地方。
隻不過這裏除了各種設施之外,還有一個大型的露天大擂台。擂台有專門的維護人員看守,根據上場人的實力來開啟不同程度的大陣,以防止場內元力不動而傷到場外的人。
當張濟走到軍校場上時,維護人員就對張濟進行了一下戰力評估。首先是在一塊黑色時不時閃著烏光的石碑麵上用全力打一拳,然後再踢一腳。
接著就是進行元力測驗,這一環節是由維護人員親自完成的。
當張濟按照要求在那塊石碑上打一拳踢一腳之後,在不遠處的晶瑩石壁上就顯示出一個暗淡的白玫瑰圖案。
然後就有一個長相清秀,有著一絲英氣的高大男子向張濟走了過來。
高大男子臉上看不出悲喜,麵無表情的就用手握住了張濟的手腕。須臾過後,高大男子就將手鬆開,然後轉身就走了,臨走時還說了一句“可以了”。
張濟當然知道他說的“可以了”是什麼意思,於是從觀眾們的熱情更加高漲了起來。
這次張濟倒是很自覺,不等觀眾們催促,他就小跑進了軍校場的擂台上。
然而就在他剛進擂台沒多久,剛才握住張濟手腕的那位高大男子就和旁邊的一位中年人悄聲交談了起來。
“奇怪,明明隻有二級甲士的力量,怎麼會有那麼精純的元力?洪教官,這小子不簡單啊!該不會是故意隱藏實力,好在比鬥中來一場驚心大逆轉吧?”
中年人麵色一凝,然後就轉過頭去,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看眼前這個新晉後輩。
“嗬嗬,無常啊,要說驚心大逆轉,這整個‘靜淵’裏的教官中哪有你逆轉的精彩?皇甫鬆現在還在膠池裏躺著呢,你的那一掌我現在想想也還是感到陣陣寒氣啊!”
一聽到自己的新長官這樣說自己,高大男子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之極。一會陰沉一會無奈,到了最後全都變成了苦笑。
“嗬嗬,洪教頭真的是太抬舉在下了。我和皇甫的那場比鬥,完全是僥幸贏了半招,這種低層次的手段哪裏能入得了洪教頭的法眼。有機會還希望洪教頭對在下的修為好好指點指點,晚輩定當備齊各種珍玩,以答謝洪教頭。”
聽到高大男子這樣說,中年人也不再多說什麼,這些好像都在他的意料之內。
中年人嘿嘿冷笑了一聲之後,就繼續關注場中的動態,不再和高大男子多聊。而高大男子看到中年男子這樣,當即也沒了交談下去的欲望,於是也向場中看了過去。
就在他們交談後不久,剛上場的張濟就和那名一直叫囂的大漢打了起來。
看到張濟有些瘦弱的的身板,大漢當即大笑了幾聲,然後就像一頭瘋牛一樣的向張濟衝了過去,企圖利用自己身體的優勢迅速穩定戰局。
不過張濟也是有過戰鬥經驗之人,哪裏看不出自己與眼前對手的差距。
就在大漢快要衝到張濟身邊準備伸手抱住他時,張濟就猛地向左邊側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