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聯合醫學院與軍委會一起進行新型假肢研發工作,申請讓擁有足夠身體強度的上階段最新假體擁有者參與實驗。
這擁有者自然是軍委會出。
軍委會連研究會都沒開,第二天就把純真可愛好欺負的陸少校送上了實驗台。
對於這種全委會的推薦和“看重”,蒼棲隻能含淚忍了,她不得不承認,這研究對她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外太空加速的衝擊力完全不是小小推進器可比的,雖然在試驗過程中沒有給她用上正式的緩衝裝備,可由推進器就可見她的身體是有多“脆”。
研究速度也沒有讓人失望,在上天的前兩天,實驗僅僅過了兩天,蒼棲就被按上了新的骨頭,精神飽滿的站在了訓練場上。
因為時間關係,軍委會沒有批準醫學研究院針對所謂的七號材料進行第二輪試驗,就理論值來講,蒼棲已經能夠安全度過加速期,這樣的風險程度就足夠蒼棲通過上天前評估。
很快,第二批前線軍團即將登艦。
西弗爾收到通知,給陸爸陸媽打個電話。
並非報平安,而是報重病。
即將離開的三十萬將士不被允許聯絡家屬,而是官方發秘密訓練通知,但蒼棲即使沉寂一周依然時常出現在頭版頭條,每一天微博更新的病情也有七位數的評論問候,如果以後一直沒聲響,很有可能又有不好的傳言,但官方又不方便為了蒼棲一個去公布她的重病消息,畢竟她也不是什麼特別人物。
無奈之下,便想到了在狗仔隊之中生活的陸爸陸媽。
作為蒼棲目前最親近的副官,西弗爾受命打電話,通過陸爸陸媽讓公眾明白陸少校即將長時間消失的原因。
蒼棲緊張兮兮的坐在西弗爾身邊,看著西弗爾接通了陸爸陸媽。
“您好,陸先生陸夫人,我是西弗爾,陸少校的副官,不知道你們是否還記得我。”西弗爾聲音溫和有禮,完全沒有對蒼棲說話時那隱藏的調+教和嘲諷。
“啊是你啊,記得記得!有什麼事嗎?不會是我家蒼棲……”陸媽媽接了的電話,果然一聽就緊張了。
“請問陸先生在嗎?”西弗爾避而不答,在蒼棲授意下直接找陸爸。
陸媽果然不高興,一邊嘟囔一邊把電話交給一邊的陸爸:“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
“喂?你好。”陸爸接了電話,果然沉穩一如往常。
“陸先生您好,我獲得官方授權通知您,陸少校上周因傷住院,引起上次重傷的副作用發作,導致病情惡化,經過搶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需要長期的絕對靜養,聯合醫學院將全權安排陸少校的休養事宜,希望你們不要擔心。”
“……”陸爸沉默了一會,輕聲問,“蒼棲現在不在嗎?”
蒼棲握了握拳頭,看著身邊一大群圍觀西弗爾打電話的軍委會幹事,低下了頭。
西弗爾微笑:“抱歉,陸少校現在在隔離觀察,她醒著的時候很擔心你們,所以我獲準撥通你們的電話。”
“她,確定不會有事?”陸爸沉下聲,“同誌,你現在就算告訴我我女兒已經死了,我們也扛得住,隻是千萬別讓兩個老人家抱著希望幹等。”
“陸先生……”
“我們,有心理準備的。”
蒼棲僵硬在座位上。
過了許久,才感到揪心的難受。
她手肘撐著膝蓋,手掌撐著頭,不敢看拿著聯絡器的西弗爾,身後,不知誰安慰的拍拍她的背。
西弗爾不再笑了,他看了看蒼棲,也沉下聲,認真回答道:“陸先生,如果蒼棲真的犧牲了,向你們報告這件事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