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斌,我可是看著你進學校的呀,”輔導員皺著個臉在跟林斌套近乎,“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這也不能怪我呀,”林斌雙手往外擺了擺,“那可是對方先傷的人。”
“可人家說是你先動的手啊?”
“我操,這幫敗類,強奸了人還說是人家勾引了他!真他媽的一幫畜生。”林斌在我們學校一向牛逼,即使在輔導員麵前也不外乎如此,就因為他爹是校長。
“你、你......”輔導員一時被氣得無語,“總之,打架就是不對!”
“我知道是不對,”林斌在給輔導員下台,“可......”
“知道是不對那還去做?”
“也是對方把我們惹急了,我們才一時衝動啊。”
林斌解釋道。
“你們這些學生啊,不知道好好學習,就知道天天玩樂,現在居然還打架!”輔導員越說越來勁。
大家都不做聲。
“你們看看現在的就業率,再回頭看看你們自己的成績,對得起含辛茹苦養育你們的父母嗎?”輔導員繼續輔導我們。
這時候林斌發話了:“報告輔導員,我有點急事,能不能?”
輔導員猶豫了一下:“什麼事啊?要是急的話那你就先走吧。”
林斌無恥地“哦”了一聲,轉身就往門口走,走的時候還曖mei地朝我們眨了眨眼。
林斌走後,輔導員幹咳了幾聲,大家都知道,帶頭大哥的離去,意味著不痛不癢的糖衣炮彈將轉變成瘋狂掃射的機關槍。
果不出其然,輔導員的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你們知道打架的後果是什麼嗎?”
他喝了口茶,繼續說:“學校對打架的行為一向是很嚴厲的!輕則處分,重則開除!”
我琢磨著現在已經沒人再聽他說話了,都惦記著回去怎麼弄死林斌這小兔崽子。
輔導員嘴巴不停地動著。後來的我,約莫地記得他說了什麼三國鼎立,或者什麼崖山之後,或者什麼商鞅變法,或者什麼八榮八恥,反正我唯一清楚地記得的,就是他叫我們寫檢討書。我靠,還檢討書呢,當我們是小學生吧?
第二天張軍從網上找了幾篇肝腸寸斷聲淚俱下的悔過書,複印了二十三份交了上去。
說實話,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曉夢”這個名字如果用在發廊或者按摩院上會非常合適,也就是說,要不是林斌今天差不多要跪下來求我,我是絕不會去那裏的。
我們坐了下來,我要了杯可樂,林斌則什麼都沒要。
沒過多久,林斌湊過來低聲跟我說,“你看那邊那個女的怎麼樣?”
“恩,”我抬頭瞄了一下,“哦,還可以。”
“嗬嗬,不錯吧?”林斌眉毛都勾起來了,“我們學校大二英語係的。”
原來這小子叫我來是為了讓我幫他參考一下女人,我故意說:“其實仔細一看,也不怎麼樣,眼睛有點小,鼻子有點塌。”
“操!”林斌推了一下我的頭,“你眼睛怎麼長的啊?!給我認真點!”
“那我再看看?”我又轉過去看了看。
“不錯吧?我最近每天都這個時候來這裏。這樣好引起她注意。”
看來這小子是認真的,“你要泡她?”
林斌點點頭,“估計是吧。”
“果然?”
“果然。”
“當真?”
“當真。”
“那你找我來幹什麼?”
“給我參考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