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時分,一輕舟在滾滾長江上飄過,向東漂去。
船上臥著一個少年,頭枕著船頭,閑適地看著天空,自有一份慵懶氣質,再配上他那堅毅棱角的臉龐,一身白衣,像極了一個到處遊山玩水的白衣文士。
這輕舟無人操持,一直順流而下,到了這處魚口灘,小船便是在這魚口型處的灘口的漩渦中打著轉。
少年閉著眼睛,聽著耳邊水流的嘩嘩聲,耳朵微動,道:“這麼久才追來!”
沒有多久,有著八人趕來,很快這魚口灘上的大小石頭上都站了人,本來這些灘中的石頭被水衝刷的渾圓無比,岸邊的一片落葉喬木,那些石頭上竟然都是沒有一片落葉落在上麵,然而他們卻是穩穩當當地站在上麵,看的出這些人武功不錯。
其中為首者皓首長須,慈眉善目,正是武當派鬆柏長老,手持拂塵,其餘七人等皆是分布四周,將這魚口灘包圍,防止這少年再次逃脫。
鬆柏長老此時抵近細看,隻見他隻是一個少年郎,不由上前問道:“不知道小兄弟是什麼人,為何毀我武當解劍池?”
“我就是看不過你們武當派的破規矩,到你們武當山遊玩,也要我解劍,搞得這武當山好像就是你們武當派的了,這也未免太過霸道,好像瞧得武林無人。”少年說著,悠悠起身:“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鍾鉉是也!”
“那看來沒錯了,至於我們武當派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小子趕快束手就擒吧,或許還能免你一死!”鬆柏將手中拂塵一甩,指著鍾鉉道。
鍾鉉笑道:“在下的生死,不勞道長操心,但是在下自認為,道長今番可能是擒不住我了!”從船上躍上岸,看起來輕功身法不錯。
“小子狂妄!你以為仗著一點武功就能救你性命嗎?”
鬆柏將手中拂塵一拂,拂塵在真氣鼓動之下,其中一根根堅硬如針,這一拂之下,必叫敵人摧筋折骨。
這一招果然狠辣,顯然想著一招製敵。
鍾鉉眯眼看著這拂塵來勢洶洶,不急出手,隻待那拂塵近了,募地手往腰間一抹,寒光一閃,那拂塵竟然削成三截,就剛剛的那一瞬間,鍾鉉竟然出了兩劍。
拂塵被毀,擲之於地,鬆柏氣急:“好的很,好的很..”說著越發咬牙切齒,這拂塵伴隨他修行二十餘年,心愛之物,如今被毀,這叫他如何不恨。
“聽說你們武當派,一字當陽劍獨步武林,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眼緣,見識見識!”
“好!”
其中為首武當弟子,將手中劍一扔,鬆柏接過,擺出一字當陽劍劍勢,一劍刺來,如同“一”字般,端端正正,雖然沒有封鎖鍾鉉的劍勢,但是這劍法的精髓就在這,不封鎖對方的劍勢,但是對方也是無處可躲,隻能被迫和他交手。
鍾鉉劍光一閃,運用真氣護體,直接迎上鬆柏的劍,瞬間纏上,不躲不避,劍光一吐。
武當弟子們臉色一緊,死死抓住手中的劍。
鬆柏反應也是極快,由著橫刺的一劍,改為震劍勢,想著震開鍾鉉的一劍,豈料鍾鉉劍法實在詭異,如附骨之疽,難以震開。
鍾鉉一劍破了鬆柏的護身真氣,劃傷了鬆柏的手腕,這樣一來,勝負立分。
“隻可惜我並不想要你的這條老命!”鍾鉉一臉瀟灑,將手中劍一抹,又是收回腰間。
鬆柏一手摁住傷口,臉色蒼白,隻是這點小傷,鬆柏當然不會這樣,然而他竟然敗了,敗在一個不見經傳之人的手下,這使得這武當長老有點無法接受。
這時有著一個明顯為首的武當弟子上前問道:“長老,沒事吧!”
鬆柏看著劍上的幾個缺口,喃喃道:“我敗了!”瞬間精氣神都泄了一大半,人也是顯得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