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三人皆是異口同聲,一臉詫異地看著虞珺,她因提及那人的名字,麵上泛了羞澀。
“你與他不過相識數日,便要與他成婚?”韓慎許是亂了方寸,失禮般抓著她的肩,虞珺卻一臉堅定的點著頭,韓慎失語,紅了眼,瞧著她許久才鬆開手撇了眼去。我們自是認為她與韓慎會是一對的或許韓慎亦是未曾料到的。
“他待我是真心的”虞珺低了眉,似在回憶著什麼,“他為了娶我與家中鬧著不好,我是萬不能辜負他的。”我瞧見韓慎雙手握拳,在隱忍著,我看向芩伍,他亦是瞧見了韓慎的模樣,隻是對我輕搖著頭,我知曉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旁人不該插手的。
“那我……”韓慎猛地抬頭看著她,在觸及她眼神之際,又硬生生將話咽回去了,鬆了拳,“屬下這便將信送於玄樓”韓慎行了禮,低著身退去了。虞珺的衣袖隨他的動作蕩了蕩,不再有別的動作了。
“你若與他置氣,無需說這番話。”芩伍開口說著,虞珺搖著頭苦笑。我倒希望兩人是如芩伍說的那般,韓慎雖是不善言辭,對虞珺的情誼旁人已是瞧見了的。
“我是真心要與陳公子成親的,與韓慎無什麼瓜葛。”可我不解,她先前與我說是心悅韓慎此生非他不嫁,為何如今變了主意?莫不是韓慎做了什麼事,傷著她的心,她不願與他一處。不該的,兩人明明好著的,昨日也是在一處的,怎得今日虞珺卻變了封心。
芩伍又問了她些事,她如實答著,我們知曉她是決心要嫁於陳子臻的。芩伍便不再多問,讓她與蘇瑤說成親之事,蘇瑤自會替她安排妥當。
“多謝家主與郡主這些時日的照顧,虞珺感激不盡”虞珺對我與芩伍重重行了禮,便起身離開了。我失了言,許是與她相處著好,她忽而要嫁人,不免添了些悲氣,日後無人與我像她這般打鬧了,倒真像是訣別不再相見一般。
“伍哥……”他輕輕擁我入懷,柔聲應著我。
我將腦袋埋進他胸口,任由他的氣息包裹著,很是安心。他摟著我的肩,手上的力道始終柔著,卻也令人無法掙脫,一直如此便好了。可我又記起先前的夢,若成了真,又當如何?我自知身子是寒的,這些話便也不是玩笑話了。
我動了動身子,探出腦袋,指尖在他胸口比劃著,他不言語隻是這般看著我的動作,眼中滿是寵溺,“伍哥,我從未聽你言說愛我之寥言。”我將指尖停置在他的心口處,我知他對我的心意是真的,卻從未聽他言說,又不忍在他心口點了幾下。
“我心悅於你,從未變過。”他合著我的手附在心口,那兒發著燙,不會說謊的,他口中語氣堅定,好似不論是河流轉,四季更替,他的心亦是如此。心口因他的話不由有些發熱,氣息淩亂而急促,臉上亦是發著燙,隻是輕閉著眼依在他懷裏。
“此話當真?”
“當真。”
“你不曾與他人說過的。”
“不曾。”我心中十分滿意,眼角有些餘溫,又觸了涼,我睜了眼瞧他,他柔著笑瞧我,手指摩挲著我觸了涼的眼角。
“君子行事光明磊落,怎可如小人般偷偷摸摸?”我撇了撇嘴角,他深情愣了愣,笑顏不減,捧著我的臉,低頭吻了吻我的眉心,我瞪大了眼瞧他,他卻笑得更為開朗,又壓低的聲音覆在我耳邊說道“夫人說的是了。”耳邊的笑聲更放肆了。
“你當真會娶我?”我被他的笑勾著魂,已是暈頭轉向了。未曾聽到他的回答,我被迷住眼,便散去意識。
我好似在他懷裏睡去了。觸了知覺罷,口中卻多些腥氣,自是覺著不安,動了動身子,被那人擒著,那人替我揉了揉眼角。我睜不開眼,眼底還發著澀,餘著困意,沒那力氣去抓他,便又向他懷裏蹭了蹭。
“對不住……”耳邊漸漸漫著悲氣,眼角不由發了酸,卻始終閉著。那人後麵說著什麼話我未曾聽了仔細,便又沒了知覺,隻記著有雙溫熱的手緊握著我的手不放,掃去我方才心頭的不安。
“貓兒你快住手啊!”
“回家……”
“……”我失了神,又聽著那人說的,欲要帶了我的神智去,漸漸散去我眼前的光,我好似沒了知覺般,由著眼前的變化,口中回著那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