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他沒死,我長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看著霸占了我的床,全身都是血的男人。
我竟驚呆了,我從來沒見過像他那樣好看的人,他有東方男人的剛毅,但也有西方男人的深邃,他好象是混血的,他很高大,也很健爍,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欣賞完了,麻煩你給我些消炎藥。”床上的男人忽然開口對我說,但他的眼睛還是沒睜開。
我頓時窘迫了起來,確定了他沒在看我後,這才慌亂地爬了起來:“哦,好,你等等。”
是的,他受傷不清,不消炎的話,很容易發燒,甚至有生命危險。
......
一個月後。
暑假已經過去一半了,為了照料他,我幾乎沒怎麼管理花圃裏的植物,主任回來了,一定要扣我薪水的。
我垂頭喪氣地將稀飯盛好,要知道,為了照顧這個病人,我煮的稀飯可是越來越正常了。
門打開了,一身幹淨簡單的襯衫牛仔,但絲毫不損他的俊帥,對著這張臉一個月了,我還是沒能把自己訓練成可以無視他的好看。
“凡,你回來了。粥煮好了,你可以喝了。”他叫李慕凡。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這時候,他都會對著我微笑的,但每次看到她的微笑,我都會忘了把碗遞給他,每次他都會笑得更讓我無地自容。
“謝謝。”他從來不提我連續一個月都給他吃同樣的東西,這反而讓我有些愧疚了。
“對不起啊,我從前隻吃泡麵的,偶爾才煮一煮稀飯,我不會做其他的,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這樣虐待你的......”
“是我給你添麻煩了。”他的聲音很好聽,我很好奇,像他那樣永遠那麼溫柔,笑容那麼好看的人,為什麼會受那樣的傷,那是槍傷,我知道他一定不是普通人,或許是警察?
但我沒有問他受傷的原因,我害怕問了,他會生氣,然後就離開了,遭了,我好象有些不正常了。
“在想什麼?”他那好聽得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響起,我驚詫地抬起頭,表情有些尷尬,卻看到他依舊溫柔的笑意。
“沒....沒什麼。我在想,我要照看的花是不是都長壞了,主任回頭要扣我薪水的。”我隨口扯了個失神的借口。
“我幫你。”他忽然放下碗,笑著站了起來。
我急忙朝他的背影跟去,追上他:“你也懂植物學嗎。”
“略懂。”他回答得很謙虛。
但我看他處理那些長壞的植物的手法,竟然比我還專業些,我真是白學了。
我呆愣愣地站在一旁,看著花叢中的男人,陽光照在他身上,投下一抹金色,他抬起頭,依舊是那抹笑容:“它們長得很好。”
我竟失神了,如果這一刻,可以定格多好,他能一直那樣對著我笑,我們站得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