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欣沒再去報社上班,她在家裏做起了全職太太,或者說,這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因為從那以後蒼爾變得更加沉默了,沉默得幾乎從不在鍾欣麵前開口,讓鍾欣悲慘的懷疑自己的存在對於蒼爾還有多大的意義,這種想法讓鍾欣的心時常很冰冷,就像外麵越來越冰冷的天氣,也時常很恐懼,總感覺似乎有一場災難悄無聲息的躲在前麵的不遠處,不論自己走得多麼緩慢,小心,總有一天會觸到的。
鍾欣一直這樣小心翼翼的活著,似乎災難並沒有出現,隻是,冬天徹底的來臨了。
與蒼爾的冷戰持續狀態讓鍾欣心灰意冷,蒼爾德沉默讓她害怕,但她又實在沒有勇氣打破這種沉默,冬天已經過了一大半,鍾欣就像是冬眠的動物整天百無聊賴的蜷縮在家裏,沒有電話打進來,她也沒有可以聯係的電話打出去,這個城市的冬天特別冷,很多東西都會在寒冷的空氣裏凝結,她感覺自己的生活好像也已經凝結了,隻剩下呼吸和新陳代謝。
沈虹兒沒有聯係過她,她也從沒想過要找去找她,她已經感覺自己已經與沈虹兒選擇了完全不同的生活軌跡,就像兩條分享兩邊的岔路,隻會越走越遠,而絕對沒有相交的可能了,即便兩個人再到一塊,也隻是一些無聊得沒法在無聊的話題,每有多大的意義了。
但最終她還是撥通了沈虹兒的電話。
“在幹什麼?”因為考慮到沈虹兒可能不知道所發生的一切,鍾欣並不想將心底的悲傷流露出來,所以語氣很平淡。
“沒有!”沈虹兒也很平淡。
“還在看書嗎?”
“嗯。”
“還是村上春樹的?”
“不是,雜誌!”
“為什麼不看他的了?”
“無聊!”
“為什麼又感覺無聊了?”鍾欣想笑。
“裏麵的感情太純,不現實!”
鍾欣還是笑了,因為她覺得似乎沈虹兒的答案都是早已準備好的,隨時等待她來問。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心情不好!”
“怎麼了?”
對方在沉默。
“與老公吵架了?”
還是沉默。
“到底怎麼了?”鍾欣有些不安,突然她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沈虹兒小聲地哭泣聲,這個發現讓她大為驚訝。
“怎麼了?你為什麼哭?”
沈虹兒沒有回答,哭得跟凶了。
“你一個人在家嗎?”
“嗯。”
“那我過去!”
“不要,你不要來!”沈虹兒突然叫起來。
“那怎麼辦?要不你過來!”
沈虹兒一陣沉默,然後歎了口氣道:“那你過來吧!”
“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