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認為所有男人的生活目的都是出軌,反正我不是!”
“我從來不相信什麼事情都用嘴說出的男人,沒勁!”
“那看來你老公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了?”
“靠!還說我敏感呢?”鍾欣在心裏罵了一句,然後沒好氣地道:“我們不說他好嗎?”
“看來你們是真有事,我聽出來了!”
對方的話突然讓鍾欣感到毛骨悚然。
“他真的是出差,僅此而已!”鍾欣憤憤地回道,然後不冷不熱地道:“你要沒興趣就下吧,沒事的!”
很明顯對方聽出了鍾欣的語氣不對,忙不迭的道歉:“不好意思,喝了點酒,有些神經質!”
“噗哧!”鍾欣笑了,將自己說成神經質,這個男人倒是“孺子可教也”!
“那我說我吧!”對方主動道:“一個女人可能愛上我了,當然我說的是老婆之外的女人,不過我不想!”
鍾欣心一沉,感覺後脊梁骨直冒涼氣,她也說不準是後半夜溫度下降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對方的話讓她打了幾個冷顫。
“不想什麼?”鍾欣追問。
“什麼也不想!”對方沒了聲音。
“要不我們下吧!”鍾欣突然沒了興趣。
“為什麼?不想就我做一下評價?”
“不想,沒興趣,與我無關!”輸上字以後鍾欣總覺得有些不妥,於是將最後一句話改為了:“你自己的事!”
“你覺得很正常嗎?”對方追問她。
“我要下了!”鍾欣果斷地拿了“關閉”,退出了聊天室,然後她才發現自己一直在“呼呼”的喘著氣,幅度大得讓自己近乎要虛脫。
電腦屏幕上的光線消失了,鍾欣突然陷入一片黑暗當中,在逐漸適應後她才發現,其實天已經開始發亮了,一些微弱的光線費勁的掙脫黑夜的束縛,並逐漸耐心的將自己的色彩發揚光大,它們的努力似乎在告訴人們它們在抗爭著什麼,在抗爭什麼呢?鍾欣自言自語的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城市裏的燈光比比皆是,這情景很像傍晚華燈初上時候,鍾欣不止一次地說過,就是這些燈光無端的將夜色延長了許多,鍾欣時喜歡那種濃重的夜色的,但由於那種“人在骨子裏是同情弱者的”思想的作祟,她突然同情起那些微弱的光亮來,於是它有了剛才問題的答案:它們在抗爭的不單單是力大無比的黑夜,還有這盡管柔弱卻無孔不入的燈光,就像大革命前夕,共產黨不光要“打土豪,分田地”,還要“防滲透,防顛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像一把刀子撕開了天地間的混沌,同時也撕開了這個城市的混亂不堪的夢境,所有的燈光、黑暗等與夜有關的什物全部都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