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爾始終沒有躺下,片刻之後,他閉上了燈,默默的穿好睡衣離開了。黑暗裏,鍾欣淚如泉湧……
鍾欣心不在焉的扒著飯,其實說是扒,大部分都是有去有回,被她擋在了嘴外。
“怎麼回事?吃的不如吐得多?”沈虹兒終於看出了貓膩,語氣裏半是責怪半是關心。
每當兩人在一起時,沈虹兒總是非常照顧鍾欣的起居的。她們都是這個城市的“外來戶”,同學兼朋友,如今又是同事,不過在生活方麵沈虹兒遠比鍾欣獨立的多,而且她通常充當一個照顧著的角色。鍾欣常戲稱她為自己的“保姆”,雖然有些調侃的意思,但其中的感激之情也是不言而喻的。
沈虹兒的怒氣就是因此而來,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鍾欣吃“貓食”的樣子。
“我看……是有心事吧?”沈虹兒終於忍無可忍了。
鍾欣沉默了,甚至連扒飯也放棄了。
“又怎麼了?與蒼爾?”沈虹兒皺著眉頭。
“不是!”鍾欣平靜的否認。
沈虹兒在鍾欣臉上看不出一絲心虛,便使出殺手鐧:“那怎麼不吃飯呀?你要記得啊,我可是答應你媽的要照顧好你,你要再不吃飯我就……”
“誰說不吃了?”鍾欣立刻付諸實踐,狠命的扒了兩口,突然有種惡心的感覺上來,大咳個不停,米飯噴了一桌子。
“吃不下就別吃了呀!”沈虹兒無奈的白了她一眼,不敢再勸。
看著沈虹兒狼吞虎咽、不顧一切的樣子,鍾欣一陣羨慕。
“是不是因為那件衣服呀?”沈虹兒一麵從包裏撕出一張麵巾紙一麵問道。
“衣服的確不是他買的,不過不是因為那!”鍾欣也停下吃飯。
沈虹兒正在包裏翻東西,鍾欣的話讓她一愣:“那還有別的原因?”
“說不上!”鍾欣輕歎一聲。
“那就壞了!”沈虹兒把手停在包裏,一臉驚恐的看著鍾欣,似乎在看一位不可救藥的病人,“如果說不清原因了,那就說明你們之間真的出問題了!”說完伸出手聳聳肩,表示自己不是在危言聳聽。
鍾欣低頭不語。
“到底怎麼回事?你多少有所感覺吧?或者說,哪一方麵出問題了?”沈虹兒原本要補妝的,反而突然被鍾欣攪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唉!”鍾欣歎了口氣,低著頭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段時間他老是不行!你說咋回事呀?”
聽了鍾欣的話,沈虹兒一下泄了氣,重新拾起剛放下的化妝行頭開始倒騰起來,邊忙活邊衝鍾欣翻著白眼:“人家還沒結婚呢,哪知道這些呀?”
鍾欣不理會他的解釋,笑道:“我還不知道你?比我經驗還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