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手刃仇人
沈安槐也看到剛才的一幕,隻是他的腿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褲子裏早就是濕漉漉的一片,看到身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無力的癱跪在那裏。
韓威把橫著撲在馬背上的妹妹抱了下來,看到大哥抱著自己,韓倩“哇”的一聲就痛哭起來。
“大哥,你怎麼才來呀,爹娘和二哥都被他們害死了。”韓倩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其實這絕對不是責備。
“妹妹,哥哥來晚了,哥哥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爹娘,哥哥該死。”悲憤的韓威不知如何來安慰妹妹,隻好不停的自責,其實韓威又不是神仙,哪裏能夠算到家裏的無妄之災。
沈安槐看到他們兄妹沒有顧及自己,爬起來顫顫巍巍的想逃跑,從穿著打扮韓威早就知道他一定是知府的兒子,也就是罪魁禍首,看也沒有看的把寶劍飛出,“啊。”寶劍從沈安槐的大腿上穿過。
堅強的韓倩止住痛哭,從哥哥的懷裏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到沈安槐的麵前。
沈安槐此時已經跌坐在地上,看到韓倩走了過來,忍著劇痛爬起來跪在韓倩的前麵,不斷的向韓倩叩頭,“小姐饒命,饒命,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要什麼我爹都會給你,求求你不要殺我。”
韓倩從沈安槐的腿上抽出寶劍,指著沈安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有全天下的錢也買不了你的狗命,你有一萬條命也不夠我殺的,你死有餘辜,但願你死後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說著,寒光一閃,沈安槐的腦袋被劈成兩半。
當聽說韓倩親自手刃仇人,陳燁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太好了,總算是快意恩仇,隻是那個狗官還逍遙法外,唉,不知我什麼時候能夠替天行道,把那個狗官五馬分屍,才解我心頭之恨。”陳燁本來隻是痛恨沈萬山隨口一說,沒想到後來真的把沈萬山五馬分屍了。
“唉,知道我們殺了他的兒子之後,狗官下令到處捉拿我們兄妹,我們隻好亡命山林,好在黑鬆林山高林密,狗官對我們也無可奈何。幾次我哥想去行刺狗官,可終因狗官防範嚴密,我哥無從下手,還差一點被抓。我哥本來還想上京城去告禦狀,可後來聽說狗官是太子的心腹,去京城隻會自投羅網,所以這血海深仇不知何時能報。”
“大哥的武功那麼好,難道也殺不了那個狗官?”陳燁還是不解的追問道。
“狗官知道我大哥武功高強,所以花重金請了幾個武功高強的保鏢,同時還在黑鬆林四周的村鎮到處把我兄妹畫影圖形,廣布眼線,幾年來從未停止,大有不抓住我兄妹誓不罷休之勢,所以我從來不出去,我哥哥行事也異常的謹慎,我們這裏從來沒有人來過。”
“現在太陽都快要下山了,大哥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陳燁知道,要雇馬車隻有到鎮上去,而雇馬車又比較惹人注意,陳燁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現在不是擔心自己是否能夠趕考,更多的是擔憂韓威的安危。
陳燁的無意之言說得韓倩的心裏一驚,擔憂的表情躍然臉上。可過了一會兒,韓倩還是很有信心的說道:“沒關係,我哥不會出事的。”
沉默了一下,陳燁深有感觸又好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原來以為我命運多舛,生不逢時,為了狀元及第常常在那裏怨天尤人,沒想到跟你們兄妹比起來,我的那點挫折根本算不了什麼,我比你幸福啊,我還有那麼多幫助我的親朋好友,而你們是這樣的無助啊。”
“哎,陳公子,不要再感歎了。你講講你的事給我聽聽吧,你是怎樣考狀元的,你為什麼一定要考狀元呀?”聽了陳燁的話,韓倩顯得無比天真爛漫地問道。
陳燁剛才嘴上是說過去的坎坷跟韓威兄妹的遭遇比起來不值一提,可是一回想起那千辛萬苦而又撲朔迷離的往事,還是覺得造化弄人。為了實現祖先族譜上記載的狀元之夢,為了兌現把“狀元及第”的牌匾掛在義父的門前的承諾,可以說自己也是曆經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哪。
陳燁的狀元之路就像是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深深的吸引著韓倩,也打動了韓倩純潔的少女之心,“陳公子,原來常常聽我二哥說,讀書很苦的,我還不相信,原來你為了考取功名,吃了這麼多的苦,遭了那麼大的罪,你還這樣矢誌不移,你太偉大了。我二哥有那麼優越的條件讀書還叫苦連天,你比我二哥強多了,太了不起了,公子,你以後教我讀書好不好?”聽著韓倩委婉的表示愛意,陳燁簡直不敢直視姑娘含情脈脈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