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到達了京城,陳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走在京城這繁華的大街上,陳燁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隻見街道是橫七豎八的縱橫交錯,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就像是過年一樣,兩邊店鋪裏的貨物琳琅滿目,讓陳燁有點目不暇接。
陳燁無暇欣賞,急切想找一個人來問一問去會試考場的路,正好看到有一個人朝自己走來,誰知還沒有等陳燁開口,來人直接就問道:“你是不是來參加會試的舉子?是不是想奪頭名狀元的陳燁?”
聽到來人突兀的詢問,陳燁不由得一愣,自己在京城沒有熟人,更沒有親戚朋友,他怎麼知道我的來意,還知道我的名字?
陳燁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來人,四十來歲,舉止穩重,衣著華麗,文質彬彬,看起來象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感覺到他好像沒有惡意,陳燁趕緊作揖行禮回答道:“小生正是陳燁。”
錦衣人也仔細的看了看陳燁,隻見陳燁瘦高瘦高的身材,身上穿著藏青色長衫,雖然有些褪色但洗得卻很幹淨,顯得人很精神,頭上雖然還戴著一頂鬥笠,但鬥笠下卻是一張剛毅俊美的臉龐。錦衣人看罷,禁不住的也點了點頭。
“哦,是這樣,我家主人知道公子您要來,特意吩咐小的在這裏迎侯您。”錦衣人用極其卑微的口氣麵帶微笑地頷首說道,顯得對陳燁異常的尊敬。
陳燁更加感到雲裏霧裏了,自己祖宗三代,不,也許自己的所有的先人們就從來沒有來過京城,就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親戚朋友,也沒有聽說誰在京城裏有錢有勢,難道是義父的朋友?
“請問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你家主人是?”陳燁想想還是問清楚一點才好。
“公子,沒有錯,我家主人說了,您去了就知道。”來人婉轉的拒絕透露任何信息,卻有著毋容置疑的口氣。
陳燁跟著錦衣人七彎八拐,來到一處氣勢恢宏的府邸麵前,隻見該府邸依湖而建,掩映於湖光水色之中,讓人恍惚間仿佛來到江南。主體建築也並不像京城裏大多數建築那樣,全是粗獷的磚瓦結構,這處府邸大多數都采用了木質結構,處處雕梁畫棟,飛簷疊瓦,寫滿了江南水鄉的柔美與婉約。
府邸的中門已經大開,大門兩邊各筆直地站立了兩個小廝,顯然是經過了精心準備,對陳燁的迎接有著極高的規格。
錦衣人並沒有和陳燁多說話,陳燁也沒有機會再多問,跟著錦衣人進入了大門,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條曲折的回廊,兩旁栽植著各種名貴的花木,爭奇鬥豔,從外麵根本看不出裏麵竟然會如此的春意盎然。
回廊裏早就有兩名美婢等著,在兩名美婢引路下,陳燁隨著錦衣人經過這條回廊,近看回廊的兩旁種植著很多名貴的花卉,還布置了各式各樣的盆景,幽雅寧靜,頗具心思。又曲曲折折的走了十多步,前方出現了一個用鮮花製成的拱門,轉過拱門頓時感到豁然開朗,清幽雅致的大廳赫然出現在眼前。
來到大廳門前,錦衣人停了下來,陳燁正在疑惑,大廳的大門突然打開,陳燁始料不及,被錦衣人推了一把,身不由己的撲進了大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