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的出現,一開始並沒有引起其他人多大的重視,不過就是覺得年總找了一個厲害的角色來給自己幫忙而已。
但是,隨著時間的漸漸推移,大家也都明白了年俊傑為什麼會找他來幫忙。他根本就是一個談判高手,商業界內除了年逸琛外另一個神話般的存在。
漸漸的,原本倒年逸琛的陣容也有了悄然的改變,年總和年先生之間的分派鬥爭愈演愈烈。
年逸琛對這些卻不甚在意,隻是默默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介於原城的功勞,入住年家祖宅也就理所應當了。
“少爺,這間房子不能讓……外人住。”在年俊傑欲安排原城住在靠近書房的臥室時,顧管家忍不住說道。
“我是這裏的主人,樂意讓誰住就讓誰住!”不耐煩的揚手,年俊傑才不管這些,“讓人把房間收拾一下,以後原先生就住這裏了。”
為難地看了看緊閉著的房門,顧管家無奈應聲,“我現在就去安排。”
長長的過道裏,瞬間隻剩下他們兩人,原城的視線停頓在房門上,眉頭一挑,徑直推開了房門。
房間的麵積並不大,裏麵的家具都很陳舊,有一定年代了。
櫥櫃上還擺著一排相框,照片微微泛黃,看起來有一定年代了。最起眼的合照,是一對年輕的男女,男人的模樣依稀是年輕時候的年皓然。
眉角上挑,原城心中已經了然,這是年皓然留給前任妻子的……
“年總,這種地方……確實不適合我住。”
“我這就讓人重新安排。”
……
原城在祖宅住下來的消息,年俊傑並沒有刻意的隱瞞。
各大媒體抓住這件事情,自然也是大肆的報道,紛紛猜測這個不願露出真麵目的‘原先生’的來曆。
“逸琛,他搬去祖宅的目的,絕對不那麼簡單。”
現在的年氏已經不再安全,為了避免在這種關鍵時刻出差錯,年逸琛和鍾林的辦公場所便轉移到了慕容家。
“他的目的是股權書。”麵對好友的猜測,年逸琛直白道出。
端著茶水進來的夏沫身形微微一怔,最近發生的一切,她在新聞和報紙上也看了一些。
“依照伯父謹慎的個性,應該不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留在家裏吧?”
“爸信奉的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除了公司,父親最常待的地方便是祖宅,依照他的個性,股權書一定就在藏在家裏。
眉頭緊縮,鍾林沉默了好一會,“那我們隻能和他們比速度了?”
“祖宅外都是他們的人!”
那麼森嚴的戒備,進去都是大問題,更何況是要在裏麵光明正大的找東西了。
“難道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
麵對好友的質問,年逸琛緊蹙著眉頭,沒有說話。
呆在房間裏沒有離去的夏沫沉沉眉,吞咽了一口口水,呐呐開口,“逸琛,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嗯?”
“爸出事之前,來找過我。”轉身,夏沫取出了公公交給自己的首飾盒,“他給了我……這個!”
見到這個,年逸琛隻有零點幾秒的怔忡。
那是母親當初說要留給年家後人的,父親將它交給夏沫,一點都不奇怪。
“這是你該拿的。”
“但是,我在裏麵發現了……這個!”
凝重地搖搖頭,夏沫取出裏麵的玉器,揭開了內層,取出了一枚鑰匙,“爸交給我的第二天,我就發現了。隻是,當時的情況比較亂,我也就沒有和你說……”
從聽他們提到股權書開始,某種想法便在腦子裏不斷地竄動。
她一直都覺得,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在公公的預料之中。他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在安排自己和年逸琛的後路。再聽到他們所說的,那種想法便更甚了。
“我覺得,這把鑰匙肯定和股權書有聯係。”
夏沫的猜測,並沒有得到年逸琛的回應,深邃的眸底流轉著淡淡的疑惑。
“除了鑰匙之外,裏麵還有這個!”似是知道他的疑惑,夏沫又拿出了一樣東西。
見到這個東西,年逸琛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抽動,那是父親的印章,不管什麼時候他都一定會帶在身上的!
“逸琛,我懷疑……”
“已經不用再懷疑了!”
夏沫的話未說完,就已經被年逸琛打斷,眉宇之間的憂愁更甚了,“鍾林,布置一下,我們今天晚上就行動!”
……
夜色深沉,城市的燈光已經黯去,人們都已經進入睡眠狀態。
一輛小車緩緩地駛入年家祖宅所在的區域,在離其約有一百米的位置停住,隨後車上下來了兩道人影。
“逸琛,我還是覺得你的做法太冒險了,他料得到我們會走這一步,肯定會事先布下埋伏。”
“放心,他肯定不會動手。”
鍾林蹙眉,不明白他的自信到底來自何處。
“宅子哪裏有暗格,哪裏最好藏東西,除了父親,就隻有我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