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元國統一的代價不論多沉重都被掩埋在逝去的歲月中。
可數十萬年這一恐怖的數字卻永遠懸掛在普元所有人心中這表麵的平靜往往預示了暗流的洶湧。
就像是諸子百家,普元普元國可不是如同表麵這般簡單。百家之爭隻在暗中。
皇城繁華,寸地是金。而這寸地為金的皇城中卻有著一處占地很大的府邸,雖然無法與那皇宮相提並論,可比之其他府邸差距卻是明顯。
府中一老一少站在後院小池邊
“少爺吃飯了。”安靜的別院中一個幹澀的聲音響起,破壞了這如四季相聚的美麗景色。
被稱之為少爺的少年身材消瘦,一臉幼嫩,在看那身高不難判斷年紀不大6歲上下;那幼嫩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得死氣沉沉,6歲朝陽因帶的朝氣他是完全不備。雙目盯著池塘中央的假山,無神的眼中時而閃過一絲神采,恩那是倔強,呃,也可以說是小孩受什麼委屈時所展露的表情。可這一切都不能掩蓋孩子那如青瓷陶藝般精致俊美的小臉。
聽見身邊老者的招喊,少年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仰頭說道:“韋伯我不想吃,給父親說一聲我回房休息了。”
話一說完少年就轉身離開,動作不快,步伐有些跌蕩,像是腿上受了什麼傷。
韋伯並沒有因為少年的態度表現出絲毫的不滿,反而歎息著搖了搖頭。
“可憐的孩子啊。”
男孩叫普孝緣,而韋伯是這普家的老管家。在這普家多年他地位很高,而如今這位鞠躬精粹的老人已經很少接觸家中重要事情。有時韋伯會自嘲的笑一笑,也許不是很少接觸,而是這普家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了。
於是韋伯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照顧普孝緣。看著孝緣長大的韋伯對孝緣現在的處境非常擔心。
至於這普家,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家族。要說普家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恐怕還是說輕了。因這普家乃是當今普元普元國的皇室姓。
普元、普元國,兩者的聯係解釋了普元國在的地位。而普家說全了應該叫王爺府,普王爺、普敬,這大名要說出來誰的心不顫一下?當今普元國皇帝的弟弟,當年全力支持自己的哥哥成為皇帝,立下無數汗馬功勞。可惜這一切都是當年了。
“如果不是當年,少爺也不會這樣了哎。”這樣的歎息在韋伯口中已不是第一次發出,可惜物是人非,一切都是往事。
轉身離開的韋伯看上去一下老了很多,在他心中擔心的不止是普孝緣,還有當年救他命給他新生活的老爺親王普敬。
普孝緣不是不餓,而是就算餓,卻也難以咽下飯菜。
一路仆人恭敬、善意的問候傳到耳中卻讓心一陣刺痛。不知不覺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普孝緣隻想快點回到房中。
“啪”重重關上門,惹來了周圍仆人的側目,側目之後留下的也隻是如同韋伯那樣的歎息聲。
快步回到房中普孝緣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緩解了身體以及內心的急促。一眼掃去,房間裝飾簡樸,卻處處透著一股莊嚴之氣,這是王府的氣節,也是一種超然地位的象征,就算王爺之子的房中放著的也全是世間珍品。
但這一切在普孝緣看來卻與那河邊孤草無異,沒有任何價值。
也許是真的累了,普孝緣表現出的神色說不出的疲憊,慢騰騰的來到床邊直直的爬了上去,也沒有脫鞋。
一隻手伸入枕頭下,一把小梳子出現在手中。梳子是一塊美玉雕刻而成;一頭一尾雕刻著惟妙惟肖的龍鳳呈祥圖案,非常華麗,一看就知絕非常物。
此玉名為暖玉,入手沒有絲毫冰涼之意,反而非常溫暖,如果是常年體寒多病的人帶著它甚至可以驅寒療病。
溫暖入手,仿佛流入了普孝緣內心,那死氣沉沉的臉上也帶起了一絲暖笑。
突然轉身,普孝緣一下坐了起來,解下了褲子。低頭看去,大腿處一片淤青,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敢打王爺之子,而普孝緣為什麼又不對任何人說起?
柔嫩的臉上一片陰沉之色,那雙目之中閃爍著的寒意更讓普孝緣整個人看上如同被一層灰霧所籠罩。
原本生活如同眾星捧月的普孝緣卻因為4歲那年母親的去世,父親雙目失明性情大變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麵對這一切年幼的普孝緣應該得到更多的關愛,可真正得到的卻完全相反。
所謂山倒眾草生,牆頭風為尊這句話充分說明了王爺普敬的遭遇。在所有人看來,普敬勢力滔天,那怕是皇帝也要懼怕3分,如今遭逢巨變皇帝不幫,眾臣不親。可謂是人心不古,哎。
但是普孝緣卻不恨自己父親的改變,他能感覺到父親很悲傷。他恨的是那當初阿諛奉承的滿朝文武,恨那些因為自己家道中落而欺負自己的貴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