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啊,永安鄉因為那魁火給滅了,旱得跟啥似的天兒總算緩過勁兒來。
胡六安呢,就跟著那個跛腳老道,天天讓火烤得跟烤紅薯似的,硬是把自個兒練到了煉體初境。
說真的,沒啥奇遇,就是一股子狠勁兒,愣是扛下來了。
老道說了,拿魁火那可是要得罪人的活兒,火是他點的,找麻煩的肯定得找他。所以,他就教胡六安三年,說三年後,是龍是蟲,就看你自己咋飛了。
好在啊,那火沒了,底下的法陣也歇菜了,永安鄉慢慢地又活過來了。老道雖說能留個後路,但還是拍拍屁股走了,臨走前還叮囑胡六安,那魁火少用,修為不夠,好東西放在手裏也是招禍。
不過,胡六安也不愁,有血藤在手,啥都不怕。
平時啊,血藤就變成個眼珠子樣兒,藏在他那眼窩子裏,既不礙事,也沒人能看出啥來。
“老道一走,我也得去胡守府溜達溜達了。”胡六安伸了個懶腰,從腰裏掏出那把匕首,銀光閃閃的,好東西,就是短了點兒。
他用了個縮地法,半個月的路程愣是給他縮成了三天。剩下的路,那就更不用說了,走得跟玩兒似的。
沿著山路走,血藤讓他跟猴子似的,一會兒爬這棵樹,一會兒蕩到那棵樹,別提多自在了。
正當他美得不行的時候,突然,一陣歌聲飄了過來,那聲兒清亮得跟山泉似的,又帶著點兒說不出的愁,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順著聲兒就過去了。
穿過一片密林子,眼前一下子就開闊了。隻見一片草地上,坐著個穿白衣的姑娘,背對著他,頭發長得跟瀑布似的,隨風輕輕擺動著。
胡六安心裏正嘀咕著。
然而,琴聲戛然而止,她緩緩轉過身來,一雙明眸如水,靜靜地望著六安。
“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地?”她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一絲好奇,與剛才的歌聲截然不同。
胡六安拱手行禮,道:“在下劉安,路經此地,被姑娘的歌聲所吸引,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這裏。如有冒犯,還望姑娘海涵。”
那白衣少女微微點頭,似乎對我的態度還算滿意。她站起身,輕撫著古琴的琴弦,說道:“你這人倒是好說話,可惜……算了,若是你要去胡守府,不妨跟我一起,可好?”
“姑娘,你認真的?”
“自然。”她帶著一輕紗,看不見她的麵容,但很難不承認,她是一個美人,他鄉裏最美的女子都比不過她的那種。
“胡守府白若雪,見過劉公子。”
“不知公子籍貫何處?”
“永安鄉人。”
此刻,六安並未注意少女手裏的劍又緊了一分。
“原來是永安鄉的劉公子。”白若雪輕啟朱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既然如此,那我們一同前往胡守府吧。”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她,但還是點了點頭。一路上,我們默默無語,隻有腳步聲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公子為何要去胡守府?”
白若雪看著胡六安,擦拭著自己懷中的古琴,纖細的手指在胡六安眼前晃啊晃的,晃的六安心中不免有些春心蕩漾。
”我……我嗎?”胡六安緊握著那柄匕首,好像在思索些什麼,“去典當些東西。”
“哦?是何物?”白若雪好奇地問道。
胡六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隱瞞實情,“一些舊物罷了。”
他不想讓白若雪知道他手中的血丹,畢竟姑娘美是美,但實在是人心難測,這般事他見得多了。
“原來如此。”白若雪沒有再追問,隻是淡淡的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