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陛下已經許久沒有來請安了?”素娥一邊煮茶一邊開口道。
“我知道他在置氣,放心他會想明白的。”羽兒品著茶開口道。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這也傷太後和陛下的母子之情。”素娥一邊開口,一邊給羽兒續茶。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在門口扯著嗓子喊道:“陛下駕到。”
羽兒剛端上的茶杯往一旁一放,看著門外,此時李懷稷和一個太監走了進來,他和李崇煜長得不像,可是那周身的氣質卻是像極了,就連那走路時的一動一靜都像極了李崇煜。
“兒臣參見母後!”李懷稷行禮開口道。
“平身吧。”羽兒看著他。
李懷稷看了看左右,此時屋內的宮人,互相看了看,便心領神會的都退了出去。屋內隻留下羽兒和李懷稷,羽兒心中隻覺得自家兒子還是太過年輕,太過著急了。
“陛下有什麼話就說吧。”羽兒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然後看了看茶杯開口道,“剛剛素娥煮的,皇上要來一杯嗎?”
李懷稷看了看那茶開口道:“那多謝母後了!”
羽兒給他倒了上一杯遞給他:“坐下說吧。”
李懷稷在羽兒旁邊的位置坐下,然後開口道:“母後,孤來找你是為了立後一事。”
“哦?陛下想說什麼?”
“孤不想立北晉公主為後!”李懷稷直接開口道。
“為何?”
“哪有立本國以外的女子為後的,這樣不就顯得我們怕了北晉?”李懷稷開口道。
羽兒看了一眼自家兒子,終究是年輕氣盛:“那你可知北晉這些年與我大兗的和平是你父皇與北晉攝政王的約定?”
“孤知道,可是這幾年北晉的皇叔也一點都沒放棄過擾亂大兗的朝堂啊,誰知道他派個公主來和親是什麼意圖?”
“稷兒,哀家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要知道作為王者你的一句話哪怕一個想法,就能要了無數人的性命!大兗十幾年前剛經曆了戰事,此時休養生息更為重要。”
“母後所言甚是。”李懷稷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家母後說的極為正確。
“可是母後,就算是如此,那北境公主也不一定要做皇後,給她一個貴妃之位,已經足夠了。”李懷稷帶著商量的語氣。
羽兒看看自家兒子:“那陛下想立我大兗哪位女子為後?”
李懷稷思忖著開口道:“淮陽沐家長女,鍾靈毓秀,大方賢惠,而且沐家是僅次於崔氏的世家大族,兒臣以為可做這一國之後。”
“世家之女,那皇上這是要準備得罪寒門新貴了。”
李懷稷聽了自家母後的話,他心中亦開始盤算著,是啊,如今的大兗分為兩派,一派是世家大族,另一派則是依靠科舉進入朝堂的寒門新貴。兩方已經勢均力敵,在這十幾年中,兩方僵持不下,在崔氏倒台後,寧家便成了世家在朝堂的代表,而寒門的代表則是出身世家的司徒淮。
“難道陛下不覺得北晉公主最為合適嗎?”羽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