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見她在那裏,遲早也得被人踩到,她索性一把將她拉起,然後將她拉至議政殿內。
“自己躲好吧!”羽兒說完拿著劍又出去了,她與洛銘他們幾個人奮力抵抗著,這倒是讓叛軍很是意外,他們隻知道羽兒曾經隨軍,大多人都知道她曾經在軍營裏做大夫,卻不知道她會武功,而且武功如此了得。
就在羽兒和洛銘跟那些人纏鬥的時候,宮外另一波人衝入宮內,騎馬走在最前麵的是司徒淮和周聿,後麵跟著的是拿著長槍的淩霄。
“母後!”此時周聿高聲喊道。
羽兒看見來人,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兒子:“稷兒!”
“如今城中叛軍已經被製服,爾等還不速速就擒。”周聿舉著長劍高聲喊道。
“侯爺,束手就擒吧。”司徒淮看著襄陽侯。
“司徒淮,你真是我們士族的敗類!”襄陽侯指著司徒淮罵道。
“敗類嗎?”司徒淮沉吟道,“分明是你們這些老匹夫沒有看清楚,大兗的天下是全大兗百姓的天下,不是士族的天下,這些年陛下因為淑妃娘娘,對你們崔氏已經算是厚待了,可你們非但不知滿足,居然還要造反!”
“是他李崇煜不知感恩,我們士族幾代人兢兢業業為了大兗的基業,可是他是怎麼對我們的,他搞出個什麼科舉製,這明顯就是斷我們的路。”襄陽侯終於說出來自己的心聲。
“一個國家要發展,要往前,必須要有新的血液,而這些年大兗早已被你們這些士族弄得烏煙瘴氣了。”司徒淮反駁道。
“敗了就是敗了,說這些有什麼意義!”襄陽侯無語去辯駁司徒淮,確實這些年,他們士族的子弟一代比一代差,那些士族子弟也開始不思進取,他們士族除了司徒氏的司徒淮,以及寧氏的寧少澤,其餘的士族也沒出過幾個棟梁之材。
“侯爺,收手吧!我會為你求情,陛下會原諒崔氏的。”司徒淮開口道。
“老夫活一世,為士族謀一世,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襄陽侯說完便仰天大笑起來,然後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拔出長劍抹了自己的脖子。
隻見血液飛濺,襄陽侯很快便倒了下去,司徒淮快人一步的接住了他:“侯爺!”
襄陽侯在彌留之際,開口道:“月兒啊,爹爹好像明白你了。”
襄陽侯說完這一句,便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司徒淮見她的屍體慢慢放在地上,然後歎息著搖搖頭。他在惋惜,畢竟這老人家一生都為了士族利益,太多的東西蒙蔽了他的眼睛。
此時周聿來到羽兒麵前,下跪道:“兒臣參見母後!”
“稷兒!”羽兒看見兒子的一瞬間便熱淚盈眶,如今撫摸著兒子的臉頰,她是再也忍不住了。
“稷兒,快讓母後看看。”她將自家兒子扶起來,然後上下打量著,當年出去的時候還是小小少年,如今已經身如青鬆一般。
“母後這些年可好!”李懷稷問道。
“好,好。”羽兒點點頭。
此時淩霄走上前來,給羽兒磕頭道:“淩霄參見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