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洲咬牙切齒的背著人,要不是棠溪他們兩人在後麵,這人休想賴在他的身上。
“舒姑娘珠圓玉潤,上山的日子,還真沒把你累著。”
陸懷洲把人往上掂量,他要是一個攻略者,決不會像她一樣吃了睡,睡了吃。
“人生百年,當然不能虧待自己,”恢複了點體力值,日頭正濃,舒歡暈暈欲睡,腦袋一搭,趴在他的肩頭上睡著了。
陸懷洲哼了一聲,搞半天他這個攻略對象,首先得被她累死。
棠溪有心和他們拉開距離,不是她小肚雞腸,隻是小妖山是為了選拔弟子而設置的,作為大師姐,總不能偏袒某一方,在和謝浮卿對視一眼後,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察覺到身後氣息的消失,陸懷洲也不裝大好人,就這樣一聲不吭的把人往地下丟。
“喂!陸懷洲你幹什麼?”
“丟豬。”
“你什麼意思,半點同門情誼都沒有嗎?”
陸懷洲抱著劍,微微拉長了語調,“哦,我們是同門嗎?”
“你不還是一個丹爐房燒火的丫頭嗎?”
吵架就吵架,說人家痛處幹什麼?
“你還不是一個外門弟子,”舒歡怒目圓瞪,正想指著鼻子臭罵,一陣陣笑聲越來越近。
“我說是誰這麼聒噪呢?”
“原來是咱們關係戶小姐呢。”
“外門弟子怎麼了?”為首的男人輕蔑的抬了抬下巴,“總比一些恬不知恥的人要好。”
舒歡眉頭一擰,依次排開的六人,無論男女都抱著敵意。
他們組隊了,每組隻要剩下兩人,即可成為幻清觀的正式弟子,
可憐的,這個頂著虛假關係戶的燒火丫頭,竟然成了他們第一選擇要鏟除的人。
“陸師弟你殺了她,我們可以暫時放過你。”
得,對方的隊伍又擴大一人。
陸懷中輕輕抿了一下唇角,若不是他此刻顯得極其平和,舒歡還以為這人要立馬轉投對方的陣營。
“不了,我沒有狼狽為奸的習慣。”
“你!”
“不知好歹。”
陸懷洲折下一片樹葉,彎曲折疊打開指著他的劍尖,
“如果你不會好好拿劍,我可以教你。”
一片樹葉僅,僅隻有一片樹葉,就可以把他醞釀好的靈力,一下子打散。
場麵一瞬間變得嚴肅,除了為首的男子是劍修以外,他們還有三名劍修,一名符修,和一名丹修。
陸懷洲的實力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他們一致決定先要除掉這個輕狂的男人,至於舒歡,一個還未築基期的小丫頭,不值得緊張。
“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不知道對上我們六個人還有沒有勝算?”
幾個劍修擺陣凝氣,“小子,下輩子別再年少輕狂了。”
舒歡大吃一驚,捂著嘴巴,
不是來對付她的嗎?
盡力抑製自己的笑意,惶然無知的躲開他們三尺遠。
這個位置,進可攻,退可跑。
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劍拔弩張的幾人,心裏都快樂開花了,陸懷洲這個臭男人,終於有人可以收拾他。
“打架擺什麼花架子?”陸懷洲疑惑不解,打了一個哈欠,劍都沒有出鞘,揍得對方哇哇大叫。
舒歡手動的收起自己驚訝的下巴,擦了一把虛汗,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動著。
為首的男人是不是終於注意到她,劍走偏鋒,妄想略過陸懷洲先將她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