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子對這個身負斬妖之血的女子相當感興趣,極為紳士遞出手來,“姑娘,請小心些。”
哎,舒歡深深歎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
她搭著楚雲子的手跳下劍。
幻清觀實乃天下第一修真道觀,幾座巍峨大山頭聳立於舒歡眼前,盡顯宏偉氣派。
三人領著他倆抄了近道,未及半刻鍾,便來到了最奢華的主殿。
“拜見師父,師伯們。”三人一同跪地叩頭,她與陸懷洲則立於一旁,頗顯尷尬。
為首的老者端坐正中,一臉正氣,與她想象中的得道高人一般無二,看上去頗為和悅。
正當舒歡沉浸在想象中不可自拔時,老道開了口。
“你就是舒歡。”
舒歡客客氣氣應了是。
“在下和你父親交情不淺,是以當初許諾可上幻清觀修煉。”
“不過老道近日閉關修煉,收不了徒弟,若真如謝浮卿所說你有如此特殊的體質,想來拜入我其他師弟門下,也是易事。”
老道號懷虛子,近年來,修真者數量呈爆發式增長,僅幻清觀的正式弟子就已多達五百餘人。
若能直接拜入長老門下,在幻清觀中的輩分可就非同小可。
很明顯的是,老道並不想同她敘舊,一心隻想驗證她的血是否有用。
當下令人抬進一妖獸,棠溪寬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隨即一道法印劃破了她的手指,珠子般的血滴進籠中。
等了一會兒,那妖獸不僅沒有因此死亡,反而生龍活虎了起來。
謝浮卿詫異喟歎一聲,掃了一眼陸懷洲,開口解釋道,
“是弟子弄錯了,懇請長老們責罰。”老道眼裏明顯閃過一絲失望,抬手免了謝浮卿的行禮。
“既然如此,也不便多加強求。”
懷虛子指著陸懷洲說:“這位小友,我看著根骨極佳,先收為外門弟子,測試之後,再正式收徒。”
“至於舒歡,”
“先行小住幻清觀,由各位長老定奪之後再行商議。”
幻清觀不同於其他修仙門派,即使懷虛子一觀觀主,可他無法約束其他師弟收入舒歡。
早在幻清觀成立之初,就定下不可介入他人因果的觀規。
舒歡天賦若是可以達到其他長老要求,便可以為徒,若是達不到,做一個外門弟子又怕這位刁蠻的公主不願意。
懷虛子和舒歡的父親有交情不假,如今人去了,和小輩之間情分自是不高。
謝浮卿兩人說得言之鑿鑿,幻清觀本對此抱有極大的期望,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幾個長老本就不喜近年來打著各種關係進入幻清觀的人,愈發對舒歡這個人不喜,不多時主殿就剩下幾個小輩。
始作俑者此時正低眉順眼,可憐兮兮對著棠溪道歉。
靜了一會兒,陸懷洲朝著她眨眼,給舒歡道歉。
“對不起,舒姑娘我以為是你的血有用,我才告訴謝師兄和棠師姐。”
“抱歉,讓你處於這樣的境地。”
舒歡哦了一聲,陸懷洲真是會裝,一副白蓮花的模樣給誰看,她氣得牙癢癢。
舒歡一點也不想理他,連續背刺兩次,她實在心累。
“你也配?”
“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身份?”
“夠了,”
棠溪打斷她的話,漂亮的臉上克製住憤怒。
“舒姑娘,請你不要仗勢欺人,你父親分明……”
“行了,”
謝浮卿沉聲道:“楚雲子,你帶他二人覓得居所。”
楚雲子一臉為難:“師兄,道觀並無收留外人之例。”
話說到這裏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陸懷洲雖為外門弟子,也有該去的住處,隻有舒歡安排不了。
雖然她也不屑待在幻清觀,可要想完成任務,那就難上加難。
謝浮卿也是一臉的為難,棠溪哼了一聲,“丹爐房還差一個燒火的丫頭,隻好先委屈舒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