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蕭靜剛進山沒多久,忽然聽到有人大喊救命。
聚目望去,見是一人一馬倒在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喊救命之人年在十七八間,頭戴紫金冠,身穿麒麟袍,身份當是極為高貴。
蕭靜急忙走近一看。隻見那年公子麵色慘白,靠在樹根上渾身哆嗦著,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嚇得。看向旁邊倒地的馬時不由得嚇了一跳,馬的肚子不知被什麼野獸咬傷,那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早已經流幹了,顯然是活不成了。
見有人過來,那年輕公子好比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蕭靜的手腕便死活不撒手了。
蕭靜問他姓甚名誰出了什麼事,但那年輕公子卻隻是哆嗦著喊救命,卻是抓得蕭靜手腕生疼。
蕭靜試圖讓他冷靜下來,但怎麼試都不管用,無奈之下蕭靜頓時不耐煩的一記手刀招呼過去,那年輕公子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昏了。
蕭靜檢查了一番,年輕公子隻是墜馬扭傷了左腿和驚嚇過度而已並無大礙。想必是騎馬時遭到野獸襲擊,馬受驚一路狂奔到了這裏,最終氣血耗盡將主人摔了下來。
蕭靜暗叫倒黴,本想進山打獵,如今看來救人要緊卻是去不成了。
蕭靜於是整理了一下馬背上的東西,然後將那年輕公子帶回雨花小榭醫治。
處理好那年輕公子的腿傷,沒過多久他便醒來。
雖然他第一時間還是大喊大叫,但睡過一覺後恐慌已經大為減弱,很快便恢複了常人的意識。
“這——這是哪裏!”
似乎嚇得不輕,說話還有些磕巴。
蕭靜端過來一碗湯藥,遞給他道:“公子莫怕!這裏是雨花小榭,我的家,很安全。喝完這碗壓驚湯就好了。”
年輕公子好一陣兒打量蕭靜,眼見蕭靜慈眉善目不似壞人這才敢喝下去。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怎得,喝完壓驚湯他的精神頓時平靜了下來。卻是哎呀一聲,感覺到了左腿扭傷之痛。
蕭靜頓時安慰他道:“不礙事的,隻是扭傷而已,回去靜養一段時間便會康複了。”
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那年輕公子頓時欠身道:“剛才卻是失態了,累姑娘笑話。本——在下陳重光,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還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蕭靜笑道:“舉手之勞而已,談不上救命之恩。我姓蕭,單名一個靜字,你就叫我蕭靜好了。這是我弟弟,叫蕭毅,”
陳重光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念叨了一聲,頓時道:“叫靜字好,人如其名。清和肅穆,莫不靜暢,寓指高貴涵養的千金小姐。令弟取名毅字,似乎有殺敵為果,致果為毅的含義在內,想必給他取名字之人定然希望他將來成為勇冠三軍的猛將。”
蕭毅和蕭靜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各自名字的含義,隻是礙於外人並未言及身世。
蕭靜笑道:“想不到陳公子竟是高雅之人!”
陳重光頓時謙虛道:“蕭姑娘過獎了!”
蕭靜微微一笑,卻是問道:“不知公子遇上了什麼猛獸,蕭靜觀那馬身上的傷口十分恐怖。”
陳重光頓時露出了驚恐之色,但很快平靜了下來,於是說道:“不瞞蕭姑娘,在下本來跟家人一起進鍾山遊獵,卻不曾想中途穿出一隻巨虎,在下的馬被咬傷受驚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才讓蕭姑娘碰見。”
蕭靜聞言頓時大驚,再次向陳重光確認道:“你可是看清楚了,那當真是虎?”
或許是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他說的話,陳重光見蕭靜不信,頓時不快道:“姑娘莫不是以為在下連隻老虎都分辨不出?那卻是一隻猛虎無疑。”
蕭靜頓時歉意道:“公子莫怪,蕭靜的弟弟前幾日也說碰上了一隻巨虎,本以為隻是玩笑,卻不曾想竟是真事。”
忽然間,蕭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轉身看向蕭毅。卻見蕭毅正要溜出房間,當即將他叫住。
“毅兒,老實告訴姐姐,那****說你獵殺了一隻巨虎可是當真?”
蕭毅心道怎會如此巧合,明明已經殺了一隻巨虎了,怎得又冒出來一隻,偏偏還給姐姐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