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蔑兒乞人營地的門口前,鐵托停下了戰馬。一隻手緊緊握著自己的蘇魯錠長矛,另一隻手輕輕甩著手中的馬鞭。全身散發著讓人不敢直視的霸氣,仿佛他人多看他一眼都要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給刺傷。
蔑兒乞人的守衛圍了上來,十幾個騎兵首先將鐵托團團圍住。接著或許是蔑兒乞人覺得這樣還不夠保險,騎兵的包圍圈外圍,弓箭手個個拉滿手中的弓箭將箭頭對準鐵托,隻等一聲令下就萬箭齊發。
包圍圈緩緩散開一條通道,緊接著一個騎著白色戰馬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通道口。看著他的氣質,以及周圍人對他的尊敬程度,他應該是這些守衛的首領了。
“你是何人,為何夜闖我們蔑兒乞人的營地。”中年男子應當有些見識,知道眼前之人絕不是一般人,因此語氣較為緩和,不敢輕易得罪。
鐵托拍了拍自己靴子上沾著的泥土,又看著圍在自己周圍一個個麵目猙獰卻又膽戰心驚的士兵,久久之後方才淡淡地說
“鐵托”
那中年男子見來人久久不說話,臉上已經止不住的露出了不滿的怒色。在即將爆發的一霎那,鐵托這個名字,讓他的內心得到了一絲安慰,當他還在為自己的威嚴得到維護而舒一口氣的時候。
“鐵托?...熾烈人鐵托?草原英雄鐵托?”內心一連串問號,讓自己的內心寒氣不斷上湧。
許久之後,中年男子才收拾好自己慌張的心情,弱弱的開口問道:“你可是熾烈人鐵托?”
“就是我,難道不像!”鐵托不耐煩的回話,他來著可不是為了陪著這個小羅羅夜聊的。
中年男子又看了看眼前這個霸氣外露的鐵血男子,他立刻回身問了問身邊的人,在得到確實隻有鐵托一人前來的信息後。男子似乎恢複了一定底氣
“鐵托,你深夜前來所謂何事?難道是為今天的事來算賬的?”中年男子思緒一片混亂,實在不知鐵托為什麼會獨自前來,如果是為了今天的事來興師問罪,那獨自一人前來不是自投羅網嗎!可是不是來問罪的,難道是來求和的...
“我要見達幹,速度引我去見他!”鐵托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表麵平靜地說道。
“啊...哦。”中年男子已經不知如何回答,本能性的答道。
“去,去稟報達幹首領!”
“是”
“鐵托,鐵托他來幹嘛?...你確定,他是一個人前來的嗎?”達幹不解的詢問來人
“是,隻有他一個人。”
“兄長,還是見見吧,他不是自身前來嗎?如果他是來問罪的,他不會一個人前來的,他鐵托又不是傻子。不妨聽聽他鐵托怎麼說?”聞訊趕來的禿蔑和達幹商量著。
又過了良久,報信的人回來了。
“鐵托首領,我們達幹首領有請,這邊走!”
草原的夜晚是寒冷的,達幹的營帳中間燃著一個大篝火。幾張今日從納蘭人那裏掠奪來的上好羊毛皮毯子,此時被鋪在達幹坐著的椅子上。而禿蔑則坐在達幹的左手邊臨時擺放的木樁凳子上,沿著大帳門口站著兩排蔑兒乞戰士,達幹和禿蔑身後還站著一些弓箭手。
鐵托抬頭挺胸,堅定快步走入營帳內。看著嚴陣以待的蔑兒乞人,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容。接著他又注意到達幹椅子上鋪著的羊皮毯子,這種隻有他們納蘭人的科爾沁草原才能產出的上好羊皮毯子。眼神不免又透出了一絲憤怒,這些膽小而又貪婪的蔑兒乞人也配坐我們科爾沁最好的羊皮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