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聽見顧沉暮的身份不由一驚,其實他們都是外城中的小混混,被紅蓮許了好價錢蒙著眼睛帶進來的,自然不知道此處是哪裏!
兩人膝蓋一軟跪到了地上瑟瑟發抖。
壽陽候府本很低調,府中布置平平,甚至還不如梁家,那兩人解開黑布的時候一見也以為是哪個小門小戶罷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個侯府。
這些大家族中藏汙納後很是嚴重,帶他們進來毀一個姑娘的名節並不是什麼奇怪的大事,但是若是成了,他們自能得一筆不菲的銀子,若是不成,那他們的命恐怕就要丟在這裏了。
顧沉暮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見鄭袖念已經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裳了,露出了白色的小衣,忙一疊聲喚著長歌。
長歌從內室衝了出來直奔偏房,見到鄭袖念也是大驚,她給的解藥足夠解那茶中和點心中的藥了,現在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壽陽候夫人命家丁進來將兩人擒住,厲聲道:“大膽賊子竟然敢跑到壽陽候府來撒野!本夫人一定要將你們送到承天府去!”
二人更是嚇得眼淚鼻涕直流,腦袋磕在地上砰砰作響,直喚饒命。
顧沉暮知此事不能再瞞著雲畫意了,便喚了家丁讓他去前院將雲畫意給請過來。
長歌檢查了一番鄭袖念,轉頭看著兩個毛賊怒聲問道:“你們還給她下了藥?”
二人連連搖頭,忙不迭道:“是帶我們進來的那個姑娘下的!她說以防萬一!”
“好一個紅蓮!”長歌咬牙。
顧沉暮心知有異,忙問道:“鄭姑娘怎麼了?”
長歌恨聲道:“那個紅蓮在方才還給袖念下了媚藥,這媚藥是京城皇宮的禁藥,無解!隻有交合!”
“什麼?!”幾人大驚失色,長歌的醫術毋庸置疑,難道這世上還有長歌解不了的藥麼?
長歌歎息道:“天外有人,人外有天,曾經的扇喬就是那個天,雖然她現在早已隱居,不問世事,但是她曾經調製出的毒藥和媚藥卻還在流傳,這藥,就是曾經扇喬所製!”
而扇喬曾經是慕隱的人,慕隱就是莊王本人,而莊王曾經曾經與南越太皇太後有交易,在皇宮來去自如過,留下扇喬所製之藥再正常不過了!
顧沉暮一下便聽出了其中的重點,既然是皇宮的禁藥,那為何一個丫頭能弄到?現在本就是非常時期,一點問題都不能有的時候,紅蓮的身份實在是讓人生疑。
顧沉暮先派人守住了整個院子吩咐了隻能進,不能出這話之後才問長歌怎麼辦。
長歌此時也沒了主心骨,要知道一個女子的貞潔是多麼重要的,鄭袖念若是沒了貞潔,那這輩子不是也就毀了麼?
“我也做不得主!等公子來吧!”長歌低聲道。
“出了什麼事情?”雲畫意一聽到稟告就趕忙穿上衣裳過來了,踏進屋內一看便將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
長歌將事情如實稟告過後,雲畫意也決定好了對策,既然長歌都束手無策,那就隻能交合解藥,他們這裏也沒有其他的人,跟不能讓家丁或者毛賊,剩下的人選自然而然就隻有顧沉暮一個了。
顧沉暮輕咳了幾聲:“公子,這可是鄭將軍的女兒,我……”
雲畫意看著鄭袖念越發難受,也不能再糾結太多了,保命正重要:“袖念與你皆未議親,你們二人看著也般配,我相信你會好好待她,你們的事情我就決定了,你去吧!”
壽陽候夫人也趕忙附和:“是啊!聽公子的話!”
顧沉暮狠心一咬牙道:“那我會負責的,還請公子,娘親和長歌姑娘出去!”
雲畫意麵色陰兀:“好!咱們去查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將那兩個毛賊先關了起來,幾人便去了紅蓮的屋子。
紅蓮正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緋紅,看著像是發了熱。
壽陽候夫人示意身邊的丫頭過去喚紅蓮,喚了好幾聲才見紅蓮睜開了眼睛,一見到這麼多人頓時道:“夫人,還請您出去,紅蓮受了涼,現在正發著熱,萬萬不能傳給了夫人!”
雲畫意朝著長歌點點頭,長歌正恨著紅蓮,忙走了過去,不由分說的就拉過了紅蓮的手把脈,紅蓮心下微驚,麵上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她竟不知這個女子竟然還有醫術,也幸好之前給鄭袖念再次下了藥,否則便是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