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翰此言一出,鄭袖念幾人頓時都有些緊張,她們不是什麼單純的女子,知道若是手握實權的南疆王太子對她們有了敵意,那今天肯定是有麻煩的,奈何雲畫意卻是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含笑問道:“王太子此話怎說?”
納翰搖頭一笑:“雖然辰意沒有一絲破綻,但是這樣的人物怎麼會不為人所知呢?若你是西梁人,那必定如曾經的慕隱一般世人皆知,但你顯然沒有,所以你是大華的人更可信,但你是大華的人,卻又沒有如念無離林子軒那般風光無限,所以你到底是誰呢?”
雲畫意頷首一笑:“王太子能夠讓南疆王如此的信任,讓南疆的百姓如此的信任,果真不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在下佩服,其實王太子心中對於我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想了吧?”
納翰無奈的笑道:“是納翰錯了,與皇後娘娘說話就應該直來直去,不該打這些無所謂的機鋒!”
雲畫意微微一笑,好奇的問道:“王太子怎麼如此篤定我就是雲畫意?”
納翰上下打量了雲畫意一眼:“不知娘娘可還記得,當初安王剛去邊境的時候,娘娘與南疆借地方做交易的事情?”
雲畫意點點頭,繼續聽他道:“當時在王府中我與王妃說,你甚像我一個朋友,其實你的男裝,真的與冷家幾公子很相像,氣質也像,所以,你也是冷家人,但是冷家隻有三位公子,那辰意到底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吧?何況,辰意,辰意,寧塵言雲畫意,這樣一想,也就不難知道了!”
雲畫意撫額做無奈狀:“這樣被你認出來了,我可是有話都不敢說了!”
納翰真摯的笑道:“我說娘娘不管是雲畫意還是辰意都是我的朋友,娘娘相信麼?”
雲畫意揚唇一笑,仿佛比整個宮殿的輝煌更明亮幾分:“我相信,若是根本不相信王太子的話,我根本不會讓人送這封信!”
“好!”納翰朗聲一笑,舉起酒杯敬了雲畫意一杯:“既然如此,辰意還是辰意!幹!”
“多謝王太子!”雲畫意同樣舉杯報之以一笑,納翰此話正中她心,她可不想暴露自己大華皇後的身份時常招來刺殺。
“今晚你們在王宮暫住一晚,辰意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談!”納翰道。
鄭袖念和長歌有些緊張的看著雲畫意,梵音見狀低聲說道:“別擔心,公子自有分寸!”
兩人這才點點頭,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心裏同樣還是擔心的,這樣一直憋到了晚宴過後,納翰吩咐自己的心腹將幾人所住的地方直接安排在了自己的宮殿中,雲畫意對此也沒有異議,但是鄭袖念兩人卻好像更擔心了些!
王宮的宮女躬身退了下去,雲畫意方才看向兩人說道:“方才看你們好像有話要說,你們想說什麼?”
鄭袖念掃了一眼四周,壓低了聲音道:“公子,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可是南疆王宮啊!而且是王太子的宮殿,我心中總是有些不安!您的身份太尊貴了!”
雲畫意擺手道:“你想太多了,王太子將我們安排在這裏不過是為了安全罷了!你們也能看得出來,這個王宮中可也算是危機四伏,我們住在哪裏都不會安心的,除了這裏!”
“但是……”鄭袖念有些猶豫:“我還是有些不安!”
“你們也別太擔心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會有事的!”雲畫意安慰了一番便讓她們先去休息,鄭袖念和梵音雖然有功夫,但是長歌卻是一個弱女子,這樣心力交瘁的趕路和防備,她總會吃不消的。
兩人也不矯情,點點頭就先去睡了,梵音卻是執意陪在雲畫意身邊,雲畫意也沒有說什麼,兩人略坐了坐得到納翰讓他們安心休息的時候兩人才去休息了。
深夜,南疆大山深處的克爾部主樓中卻是燈火通明,克爾首領正坐在桌案後頭沉思,直到有人來稟告才回過了神來道了聲進來。
一個麵容平常的男子走了進來,見到首領恭敬的行了個禮:“父親!”
克爾首領蹙眉看著他:“文伯,聽說你得罪納翰的客人了?”
“父親說那個小白臉和那三個美人兒?”文伯有些驚訝,或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態度有些失禮方才斂了臉上的表情說道:“父親是在哪裏聽說的?”
首領見狀輕哼了一聲:“聽你這話,這是確有其事了?文伯,我多次警告過你,現在掌握權利的人不是釋明,而是納翰,現在我們克爾部已經很是招人記恨了,不要去招惹納翰,你怎麼不聽呢?你認為納翰真的是一個活菩薩麼!”
文伯低下頭去:“兒子不敢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