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想問問你高友樹他的骨折程度嚴不嚴重?到底需要多久才能拆石膏繃帶?”趙信問道。
“高友樹是屬於輕微骨折,要愈合到能拆繃帶,大致需要三周到四周的樣子。我當時跟他說,如果要拆繃帶必須還要來醫院檢查後,醫院再給他弄。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擅自給拆了。碰上這種不負責任的病人,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主任看上去有些生氣。
總有些病人喜歡自作主張,不配合醫生的治療。不但治不好病,還有可能導致病情加深。醫生對於這些病人,有時候真是很苦惱,又無奈。
“跑來這裏一趟,結果又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真是……”走出骨傷科室後,李朝暉抱怨道。
趙信橫了他一眼:“這話說的,我又沒說來一趟就一定能知道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既然心裏有疑問,就必須弄清楚。幹了這麼多年刑警,你還不懂得這規矩?”
“唉,你這強詞奪理的本事,真……”
兩人說著話,正要下樓。
正待李朝暉要反駁之際,趙信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拉著他往三樓跑。
李朝暉向他投去詢問的眼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情況。
趙信向樓下指了指,他向下看去。這一看,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一個穿著簡單的綠色休閑服的女人走上了二樓。而這個女人,他們認識!
正是何璐!
何璐走到二樓後,轉向左邊走了過去。趙信和李朝暉悄悄地走下樓,偷偷地在樓道口張望,隻見她進了婦科的科室。
奇怪,何璐去婦科幹嘛?
兩人的大腦飛速旋轉,各種各樣的想法變來變去,最後都想到了同一個念頭:她懷孕了!
他們站在樓梯口一直注視著婦科科室的情況,等待何璐出來。待到何璐走遠了,他們兩個才走進婦科科室。
婦科的醫生看著他們倆的眼神有些怪異。兩個男人來看婦科?這是啥子情況?
趙信生怕他誤會,向他解釋。
出於保密規定,剛開始這個醫生不想把有關何璐的事告訴他們倆。後來趙信說何璐有可能跟一件凶殺案有關,還向他出示了有關證件,才得知具體情況。
原來,在不久之前,何璐來醫院做過墮胎手術!而今天何璐是來醫院複查的。
怪不得何璐看起來臉色發白,很不好的樣子。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本來是來查高友樹的情況,沒想到反而是查出了何璐身上的問題。
世上的事兒,有時就是這麼巧。
兩人立馬趕回警局,向謝楠反映情況。
“幹得漂亮,趙信!這次又是你立功了。”謝楠喜笑顏開,“李朝暉同誌,記得多跟人家學學。人家新來的同誌,辦起事來比你這個老隊員還要靠譜。”
李朝暉撇了撇嘴:“這也行?明明就是他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
趙信拍了拍他肩膀:“別在那酸,酸不到我的。跟著我,好好看,好好學,有前途的。”
靠,這家夥是真的欠扁。
呃,不過……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是在哪裏聽到過?
三人在警隊裏召集人手,開了個會議,敲定了具體細節。
………………
………………
幾天後,一輛警車開進了東山大學的校園。在眾人的注視下,何璐被帶上了警車。
人們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都猜不到?何璐就是殺害高友樹的凶手唄。”
“何璐?怎麼可能?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關係?”
“我哪知道,估計是高友樹跟何璐之前有過一腿,玩完之後就將她拋棄了。然後何璐心懷怨恨,就將他捅死了,哈哈。”
“這麼狗血的劇情,真的假的?”
“不會吧,我不是聽說高友樹人挺好的嗎?怎麼會做出這種渣男的行為?”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表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裏一肚子壞水的人還少嗎?”
“有道理,不過何璐也真是心狠手辣,這種事情也幹得出來。沒想到我身邊竟然有這種人,太可怕了。”
“不過要我說,高友樹也是活該。如果不是自己做出這種事情,至於落得這個下場嗎?”
大家雖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有些話說得竟然也與事實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