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趙信就來到了東山大學的校園。昨晚問過高友樹的女朋友,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所以今天他準備去高友樹的宿舍,詢問他的室友。
他走在路上,迎麵走來一個男生。他叫住那個男生:“哎,同學,你知不知道19號樓A區的305宿舍怎麼走?”
那個男生警惕地看著他:“19A305?那不是高友樹他們宿舍?你去那裏幹嘛?”
“我是警察,想找高友樹的室友了解下情況。”說完趙信把警察證掏了出來。
男生看到警察證後答應了一聲,領著趙信到了高友樹的宿舍。趙信敲了敲門,很快,有人過來開門。
一看,正是昨天見過的高友樹三個室友其中之一。這個室友疑惑地看著趙信,不明其來意。趙信向他說明了一下來意,他便打開門,讓趙信走進寢室。
寢室裏很亂,東西丟得到處都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友樹去世了的原因,垃圾堆了很高也沒有倒。趙信曾聽別人說,大學裏的男生寢室就相當於豬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開門的室友給趙信搬了一張凳子,讓趙信坐了下來。趙信看了看,寢室裏有四張床,都是上床下桌式的結構。寢室裏隻有兩個人,另外一個還坐在床上,手裏拿著手機,臉色沉重。他見趙信走了進來,便下了床。
趙信問道:“你們寢室還有個人呢?”
“他出去買早飯了,很快就會回來。”開門的室友給趙信倒了杯水,接著也找了個地方坐下。“警察同誌,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就是想問問高友樹有沒有可能和別人發生過什麼矛盾,最近的也行,很久以前的也行。你們能想到的,都可以告訴我。”趙信說道。
那個開門的室友說道:“這個問題你們昨天不是已經問過了?他為人很好,對每個人都很真誠,沒有聽說誰和他有什麼過節。”
說完,又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剛剛坐在床上的室友也是如此。看得出來他們對高友樹的感情十分深厚,而高友樹應該也正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為人很好。
幾個人又聊了幾句。不一會兒,第三個室友從外麵進來了,手裏提著幾袋包子。趙信跟他打了個招呼,向他說明了一下情況。
他停頓了一會,從手中挑出一袋包子:“警察同誌,你也吃點吧。”
趙信笑著擺了擺手:“不了,我是吃過早飯來的,你們別管我,趕緊吃吧。”
高友樹這幾個室友,個個都很有禮貌,待人接物十分得體,令趙信對他們的印象極好。
“那除了你們之外,高友樹還有什麼關係好的朋友?男的女的都行。”趙信又問道。
“關係好的朋友?嗯……應該有很多吧,班裏的同學,籃球隊裏的隊友,都和他關係不錯。”開門那個室友說道。
“機電學院的劉鵬華,他是除我們之外和小樹關係最好的人。”帶早飯的室友插口道,“據說高中他們是一個班的,以前兩人形影不離,就像一對親兄弟一樣,天天混在一起。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疏遠了一點,不過兩人還是會經常見麵。”
“那這個劉鵬華他是籃球隊的隊員?”
“不是,他是我們學校武術協會的會長。”
以前形影不離,後來關係疏遠了?他們之間會不會發生了點什麼?這有必要調查一下。
趙信走出了宿舍大樓,暗暗想到。於是他又在別人的帶領下來到了東山大學的武術協會。
武術協會所占的場地很大,是一個由舊的舞蹈室裝修改造而來,現在已經全部翻新,看上去很氣派。
裏麵人很多,有的在練散打,有的在練跆拳道,也有人在練太極、詠春等一些華夏傳統武術。
不過趙信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大多數練得都是一些花架子,沒有什麼實戰意義。如果用來表演還行,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其實都是花拳繡腿。
他在等劉鵬華。劉鵬華現在人不在武術館裏,趙信讓人去通知他,自己在這裏等。
靠武術館裏麵的一頭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有很多人圍在一起,像是在吵架。
“曹世勇,你太過分了!你們不在自己的地方待著,每天跑過來占我們的地盤?你是不是在故意挑事?”一名個子不高的學生怒道。他身後的同學們也是一臉怒色。
“馮昆,你們練詠春的人那麼少,用得著這麼大的地方麼?我們跆拳道的人越來越多,地方都快站不下了,用用你們的地方怎麼了?”那個叫曹世勇的學生不屑道。跟在他後麵的人也是一樣的表情。
“人少又怎麼樣,你們跆拳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是會長劃的,你不服就去找他,每天過來找我們鬧算什麼本事?”馮昆不甘示弱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