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兄每次來蟠桃園,都是與我聊些感情問題。
無非是武德星君長,武德星君短。
三句離不了他的心上人。
短短半個月,為了招待他,我攢的那點好茶葉可算見了底,鮮果瓜子也去了不少。
可我也沒吃虧,他每次帶來的手信,都深得我心。
啥都有,皆是些十分難覓的稀罕物,從胭脂水粉,到刺繡香囊,再到珍品紗紡綢緞,甚至連做工極其精美的成衣也送了兩套。
我感歎,一般的男人無論如何也是沒這個品味的,也隻有斷袖才能有這麼獨特的眼光了。
過了大半月,我與他如姐妹閨蜜一般,恨不得朝夕相處,無話不談。
知道部分內情的袁無鬱感慨道:
“這翊聖真君也真是個奇葩,全天庭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找誰聊感情不好,居然找到我家阿姐,簡直是攔著瞎子問路——找錯了人。”
我一個爆栗子敲在他頭上。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不是你找地母姥姥給我安排相親,哪來這麼多麻煩事兒。”
過了幾日,何安祈找上了門。
“聽說你和翊聖真君好上了?”
“啊?”我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據說你與他一見鍾情,日日相會,這傳聞的熱度都快超越沈映嵐和雲霞仙子了,這些時候我在司裏給神獸接生,還要照顧幼崽,忙的焦頭爛額,都略有耳聞,你說外麵已經傳成什麼樣了。”
我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聽說他父君崇恩聖君整天喜笑顏開,府裏張燈結彩,看樣子已經在準備聘禮,打算辦喜事了。”
剛爬起來的我又摔了下去。
“你聽我解釋,安安”我趴在地上艱難的伸出一隻手。
“恩?”
“我與他隻是純粹的姐妹之情。”
“那我呢?”何安祈吃醋。
我突然覺得,人生真的好艱難。
這日,是天庭百年一屆的彩衣節。
各種珍奇的絲線布料和服裝都在集市上展覽販賣。
卓小然約我一起去逛逛,扯點好料子做衣裳。
逛街湊熱鬧這種事一向是我的最愛。
一大早,我便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
用卓小然送的胭脂水粉描了個淡妝,穿著他前日才送來的淡粉色留仙裙,又怕天冷,披了件純白的雪貂披風。
站在銅鏡前自戀了半天,恨不得扒在鏡子上親自己一口。
我不由感慨,自從認識卓小然後,我的穿著打扮品味直線上升了好幾個檔次,人也跟著美了一大截。
如今在天庭的女性之中,我桃梓若是自稱美貌第二,也不知道還有誰敢稱這個第一。
帶著這種爆棚的自信心,我與卓小然去了集市。
卓小然今天穿了一身淺灰,與我這套淡粉倒是搭配的恰到好處。
一路上,我倆的回頭率基本上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剩下那一個不回頭的,是個盲人。
“桃子,你今天真美,差一點就能趕上我了”,小然兄弟搖著折扇與我打趣。
“你美,你美,你最美”,我抹抹額上的黑線,實在是不想和一個男人比美。
街上熙熙攘攘,人潮川流不息。
不少與我們擦肩而過的仙君仙娥都對我倆指指點點,暗中小聲討論。
耳朵一向很靈光的我聽到了不少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