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海上出現了一艘海船,在距離岸邊不遠處落錨,然後放出了一條小船,來到了岸邊擺渡乘客。這艘小船坐不了幾個人,每次隻能載一夥人去大船。
劉遠風他們並沒有第一波上船,而是站在那裏遠遠觀瞧。隻見每一波人坐著小船到了大船下麵後,都要現場將一大疊銀票遞給船上的“海盜”,應該是事前已經商量好的價格。
不過那些海盜並不會立即放那些黃族商人上船,似乎是繼續刁難了半天,直到那些黃族商人把身上的各種貴重首飾和財物都交給了海盜後,才被獲準上船。然後,小船會再劃過來接下一夥人。
劉遠風微微笑了笑,他們是最後來到海岸邊的一夥人,自然也就排在最後一波上船。
當他們五個人坐著小船來到大船下麵時,劉遠風親自將一大疊銀票遞給了上麵的一個水手。一旁的若晶立即明白了,船上冒充海盜的海軍士兵也都完全不知道他們幾人的身份,隻當他們也是黃族商人了,這可真是夠保密的了。
而且看這架勢,很可能連淩河都不知道劉遠風讓他安排幾艘船出來幹這件事的目的,不然的話,淩河是打死也不會用自己的船把皇帝和皇後孤身送進敵人的老巢裏的。一旦這兩位至尊在聖土大陸出了什麼事兒,淩河可是萬死莫贖的。
“嗯,不錯,銀票沒問題。不過這些銀票隻是買了帶你們去蠻荒島的船票,可不包括這一路上吃飯的錢,你們隨身帶了多少吃的啊,夠不夠到蠻荒島的,這時間可不短呢。”那水手在上麵說道。
“啊,您放心,我們帶的食物足夠多,不用吃船上的東西。”劉遠風笑著說道。
“咦,你倒是牛!那喝的水呢,在大海上,淡水可是很珍貴的!你們也帶夠了?”那水手又說道。
“哈哈,您放心,我們帶了不少,而且就算不夠,到時候我們在甲板上接點雨水存著喝,也就行了。不用跟船上買淡水喝!”劉遠風仍舊是笑著答道。
“呦嗬,那住呢,這銀票可隻能讓你們上船,不包括船艙的錢,你們要是想進船艙裏休息睡覺,就得花銀子。不然的話,你們這幾十天都隻能一直待在甲板上!”那水手氣惱地說道。
“哦,那正好啊,在甲板上不僅透氣,還方便接雨水了!”劉遠風笑著說道。
就在那水手瞪著眼睛不知道該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船上又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我在一旁聽了半天了,是誰這麼一毛不拔啊!”
隨著這句話,一個壯碩的漢子出現在船舷邊,手裏正把剛剛數完的大把銀票揣進懷裏。
“船長,您來了!就是這幾個人,我這勸了半天了,可說什麼都是油鹽不進啊!”
那水手見到壯漢,立即笑著打招呼。
劉遠風見到壯漢,似乎是覺得有些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見過這個人。可那個壯漢見到劉遠風的時候,先是一愣,緊接著,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那壯漢揉了揉眼睛,又仔仔細細地看了劉遠風幾眼,然後又揉了揉眼睛,再重新細看,在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之前那些已經上了船的黃族人都已經下到船艙裏了,便直接跳上了劉遠風他們的小船,然後撲通一聲跪下施禮。
“陛下,您……您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我這船可是要去蠻荒島的啊,船上拉的都是黃族人啊!”那壯漢說道。
“你先起來,別讓人看到。你認識我?”劉遠風疑惑地問道。
“陛下,您不記得我了?我是最早一批戰旗軍團的士兵啊,後來成立海軍的時候,從戰旗軍團中挑一些人來海軍做基層軍官,正好我水性不錯,就被選過來了。
您還記得嗎,咱們暫十九軍團新兵報到那天,您來到營地的時候,營門口有兩個老兵守門,我就是其中的一個啊!”那壯漢笑著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那次你還勒索了我一個銅板呢!沒想到,今天又是你勒索我!”
劉遠風一拍腦袋,也認出了眼前這個壯漢。
“陛下,您就別提這檔子事兒了,我們倆因為這事兒,被笑話了多少年了!”壯漢撓著腦袋說道。
“這怎麼會被笑話呢,能從我手裏勒索到錢,你們已經是很牛了啊!”劉遠風不解地說道。
“陛下,他們都說,就算是叫花子,磨了一下午嘴皮子,也不會隻要到一個銅板,而且還是兩個人分一個銅板!”壯漢無奈地說道。
“呃……”
劉遠風尬笑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記住,我這次是來執行一個最高機密的行動,你不許向任何人透漏我的行蹤和身份,事後也不許向任何人彙報,就當你完全沒有認出我。在船上,也不許給我任何特殊待遇,一切跟那幾個黃族商人一樣,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