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
腹部一陣疼痛,正在睡夢中的我皺著眉頭想起身查看一下情況,卻怎麼也坐不起來,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驚喜的呼喊聲。
“秀孝殿下醒了,快去通知土田禦前和信勝殿下。”
“秀孝、土田、信勝,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掙紮的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在熟悉的小屋,而是躺在一間古樸日式風格的房間內,房間裝飾十分高級。
“這裏是…哪裏?”我驚訝的低呼一聲。
“殿下,這裏是清州城!”一旁伺候的侍女小聲回答道,“您肩部受了十分嚴重的箭傷,三天前被足輕們抬回來的。”
“清州城…尾張那個清州城?!”
對於熟悉《太閣立誌傳》的我來說,這個地名並不陌生,不過未免過於匪夷所思,我也顧不得問自己為什麼會受傷躺在這裏昏迷三天,急忙向那名侍女追問道,“我又是誰?”
“您…您是織田秀孝殿下啊!”
“織田秀孝,清州城…”我苦笑一聲,“難道我來到戰國時期的日本,成為織田信長的弟弟,這怎麼可能!”還是遊戲玩多了在做夢,但身上不時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又在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頹然的閉上眼睛,腦海中斷斷續續的回憶起關於織田秀孝的一切,對於這個短命鬼,曆史上記載的不多,努力回想也隻知道他是織田信秀第八個兒子,織田信長的同母兄弟,十五歲那年因為一次意外,在打獵的時候被他叔父織田信次的家臣洲賀才藏用弓箭誤殺。
我摸了摸左肩的傷口,這裏應該就是被弓箭射到的傷口。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但眼前的一切讓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我真的穿越到戰國時期的日本,成為一名本該死去的人。
“織田秀孝啊~”
這個身份還算勉強能夠接受,織田信長、織田信勝同母兄弟,織田家嫡係目前僅存的三人之一,地位怎麼也比穿越成為普通農民或者下層武士要強,最起碼沒有成為炮灰的風險。
而且,曆史上的織田秀孝是有名的美少年,想來這幅身體的長相不會差到哪裏去,要不然長得像猴子、蘿瓜那樣,還不如趁早投胎。
“既然已經來到這個時代,再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先以織田秀孝的身份活下去。”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從現在開始,我便是織田秀孝。”
“戰國時期的日本,接下來該幹些什麼。”秀孝閉上眼睛思量著,卻沒有絲毫頭緒,“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最精彩、最混亂的年代,大名征伐、以下克上、爭霸天下…也不知道從遊戲中了解的那些又有多少能用的上。”
正當織田秀孝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名身穿淺藍色武士服容貌俊秀的少年扶著一名身穿橘黃色和服貴婦人走了進來,房間內站著的眾人急忙向兩人鞠躬行禮。
“土田禦前,信勝殿下!”
織田秀孝急忙睜開眼睛,他從旁人稱呼中知道,那名大約二十歲的少年是自己的二哥織田信勝,貴婦人不用多說,一定是自己現在的母親。
“二哥!”秀孝喊了一聲,因為不了解兩人之間的關係,他害怕露餡,沒有多說。
“喜六郎,你昏迷這麼久,終於醒過來了。”織田信勝扶著土田禦前坐到床邊,一臉恨恨的說道,“信次那個混蛋真是狂妄,敢讓家臣對你動手,我日後要成為家督,非得讓他切腹謝罪。”
“勘十郎,你再說什麼糊塗話,信次大人是你的叔父,是你應該仰仗的人。”坐在一旁的土田禦前聲音中充滿了威嚴,“這次的事情在怎麼說也是喜六郎過分了,居然不帶侍從偷偷跑去鬆川打獵,都元服這麼久,還像小孩子一樣貪玩,一點也沒有學到你二哥的成熟穩健,反而和你沒用的兄長越來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