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奇離開澳大利亞的時候,我偷偷跑了過來送他們。之所以是偷偷,因為那天之後,許明軒就像變成了膠水,我走到那他就粘到他,根本甩也甩不掉!而且他的嘴裏隻會說兩個字,“老婆,老婆,老婆……”
我的耳朵快要爆炸了,一個巴掌好不容易甩了他,才借機溜之大吉,有半刻寧靜。
但每次聽到許明軒甜甜地對我喊老婆,我雖然黑著臉,心裏卻有點異樣。用陸宛如的話來說就是,“好像很受用。”
孟奇奇和談墨森並沒有在澳大利亞在呆多久,談墨森過來談生意,生意一結束他們就準備馬上飛回國內,據說他們正在籌備婚禮。我之所以跑過來一定要送他們,其實是並沒有特別的原因。隻是有些難言之隱。
說了一些寒暄話之後,孟奇奇和談墨森便準備登機。
“奇奇,恭喜你們,希望你們永遠都這麼幸福。”我緊緊地握著孟奇奇的手對她說。
“有我在,她一定會永遠都這麼幸福的。”談墨森突然接答,然後他靜靜地看著我,“孔晴,你也要和許明軒好好的。我們都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愛你,你要好好珍惜。”
這是我和談墨森之間為數不多的對話,事實上,我從來沒有想過談墨森會突然對我這樣的話。
孟奇奇也重重地點頭,“孔晴,加油,我們都要幸福哦。”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
“對了奇奇,麻煩你幫我把這把鑰匙放到林朗的墓前好嗎?”說著,我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
看著那把鑰匙,孟奇奇沒有說話,她隻是接過去緊緊地握在手裏的同時,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那把鑰匙是林朗在學校附近租房的鑰匙,我記不清它是怎麼出現在我身邊的,隻是當初來澳大利亞的時候,發現它在我的行李箱的某個衣服的口袋裏。
現在我想歸還給他,我想和過去作一個徹底的告別。
就像許明軒說的,忘記過去,重新開始。
看著孟奇奇和談墨森離開的背影,我忽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像和我沉重的包袱一樣的過去,告別了。
但我沒有想到在機場會遇到夏雨薇。
機場大廳裏,剛出售票大廳就聽到有人喊我,“孔姐?孔姐,是你嗎?”
我環視了一周都不知道是誰在喊我,但我又總覺得這個聲音那麼熟悉。然後便看到穿著一身職業裝,身後還跟著兩個秘書的夏雨薇。
她看上去很激動,緊緊地握著我的手說,“哇,孔姐,真的是你啊,我還以我認錯人了。”
她說完就打發那兩個秘書離開,拉著我在機場的咖啡廳坐下。夏雨薇的樣子變化太大,我一直都沒敢認。我也從來沒敢相信我會和夏雨薇會像現在這般坐在這裏。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從來沒有怪過她,我一直都知道,她隻是太過許明軒,愛到迷失了自己。
“孔姐,你怎麼樣了?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她說完下意識地去握我的手。
我衝她笑了笑,“挺好的,細水長流,普普通通過生活。”我看著她的這身裝束,“你現在這是?”
“哦,”夏雨薇喝了一口咖啡,“我爸走了,我就接管了他的事業。”
說完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孔姐,你應該不知道吧,我爸是得艾滋走的,是被蘇麥傳染的。對了,蘇麥就是我爸的情人。所以那個時候我才對你那麼……恨,因為我心裏一直有一個陰影。我對那些搶走別人愛人的女人,都有點……”夏雨薇很尷尬地說,我張嘴巴看她。其實我並不是怪她,我隻是特別吃驚。
夏雨薇見我的表情,又歎了口氣,“不過現在都過去了。我隻是很抱歉當初那樣對你,害得你的朋友……孔姐,你還怪我嗎?那個時候是我年輕不懂事……”
夏雨薇還想說什麼就被我打斷了,我喝了一口咖啡,“都過去了,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對了,”夏雨薇又說,“我現在和許明軒是競爭對手,不過這家夥居然把若大的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撒手不管了,他是不是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