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學生會副主席的王誌遠,每天除了忙學習之外,還在忙學生會的工作。學生會的工作總是以舊帶新地傳承著,很有一種傳幫帶的精神。使得王誌遠很快地熟悉的大學學生會幹部的職責和權利,這工作開展起來,很有點小官的味道。學生會主席魏可清正漸漸把自己的工作重點向王誌遠轉移,很有一種把下一年大二的王誌遠培養成主席的味道。
的確,下一年的魏可清可能要忙的是畢業論文和就業安排的事。對在城市的去留依然是每位學子關心的問題。一來,戶口已經來到的省城,如果活動一下,有人幫忙或托個關係,興許就留在廣州了,如果實在沒辦法,那肯定還是回到自己來的地方了。魏可清的家鄉在清遠,也是一個省內有名的較偏遠落後的地方。
王誌遠像一位被打了雞血的昂揚奮進青年,每天奔忙在校園裏。有時,做教授的助教,有時幫教授整理講義,似乎同一級的學生們總能在教授的身旁找到他。有人暗地裏也會說他是教授的小跟班。特別是那個上高等數學的女教授,也總愛使喚這高大帥氣的王誌遠。
背地裏,王誌遠班裏如鳳毛麟角般的女同學就愛稱這女教授是美好小師太。原因當然是因為這位姓顏名如玉的女教授愛挑起使用占領女生眾愛的習慣啦。更女生們受不了的是這位顏教授那聲音嗲嗲的,如一位十八歲的少女般清脆。而教授聽說已年過不惑,卻青春依然,沒有人能說出她的年齡。
王誌遠幫助女教授那也是紳士的行為,每次下課了,就有男同學打趣道:“王誌遠,你是要認教授做親戚嗎?”
“我倒是想啊,我家至今還沒有一個親戚不是種田吃國家糧的呢!”王誌遠坦誠地說。
“那你就巴結一下顏教授啊!”
“怎麼可以用巴結這個詞,我那是佩服,這是對老師的尊重”王誌遠理直氣壯地說,“你沒學過《送東陽馬生序》嗎?人家古人的求學態度我們難道不應該學學嗎?”。
“不好意思,初中的古文早忘了”那個同學有些嬉皮笑臉地說。
“古文可以忘,但是,古文中的那些精華要汲取進去才行啊?要不,讀書就隻是為了考試了。”王誌遠一本正經地說道。
同學見他正兒八經地教訓起自己來,趕緊開溜,仿佛兩個人是生活在不同時代似的。王誌遠的這次掉書袋,倒真是讓顏教授聽了暗暗喜歡這麼個後生了。
在他幫忙收拾講義的時侯,倒是不忘告訴他說:“微積分有一定的難度,我這有些經典題型的講解,你拿去看吧”。
王誌遠趕緊接過來,連忙說“謝謝顏教授!”
王誌遠的學習生活,就一直圍著老師轉,有時在這個係聽講座,有時在那個教室聽公共課,有時在班上的教室聽專業課,每一門課,每一個選修,都能向王誌遠注進不同的血液,讓他快速在身體裏進行著一次換血工程,悄悄地改變著他以往相對閉塞,相對落後的大腦。
更重要的是,改革開放的春風已經吹遍的大江南北,一些思潮正不斷地湧過來,他的思想也慢慢變得開放起來了。特別是那港台流行音樂在大陸,在深圳、廣州流行起來的時侯,王誌遠仿佛進入了一種在西族村不曾想象過的生活。進入了一種沒有預設的生活軌道中。
走在大學的校園裏,忽然覺得“天之驕子”是一種來自青春的自信,在能力的煆造與專業的打造上,已有人為他們的青春做著鋪路的工作。那就是他們的老師,那些教授和師姐師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