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撒,眼見南宮欽擋住他的去路,頓時冷哼一聲:“讓開!”隨手一掌拍了出去。
“嘩!這小子是不是瘋了?竟然敢和欽公子動手?”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南宮欽微怒,不過並沒有把陸逸放在眼裏,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公子何故如此憤怒?豈不知易怒傷身?”說著並指疾向陸逸脈門點了出去。
卻不料陸逸這一掌隻是虛招,掌到中途突然收了回去,探出去的步子突然向左一跨,就在南宮欽一直點來的一瞬間,驟然變掌為抓反向南宮欽脈門抓了過去。
南宮欽驚訝異常,沒想到竟然在這小小的酒館之中遇到如此高手,看樣子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竟然有如此不俗的伸手,甚至比起自己來也不遑多讓。
南宮欽心中驚訝,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將一套家傳絕學“天星指法”施展開來,頓時在狹小的空間裏和陸逸鬥在一處。
兩人出手均是迅捷如風、疾如雷電,兔起鶻落之間已然拆了七八招,卻是平分秋色、不分伯仲。
然而南宮欽卻越鬥越驚,陸逸率先動手不假,但是真正搶得先機的卻是他南宮欽,然而這才十招不到的功夫他搶到的先機已然被完全蠶食,甚至他心中有一股奇怪的感覺,麵前的這個少年可以隱藏實力,根本沒有使出全力!
原本一片嘩然的酒館也因為南宮欽和陸逸兩人精彩的打鬥而變的寂靜無比,因為兩人的速度太快,眾人甚至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是南宮欽、誰是陸逸了?
窗邊白麵書生的臉色隨著兩人的打鬥不停的變化,他初見陸逸出招隻是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然而待兩人拆到第十招的時候,她倏然皺緊了眉頭,不可思議的道:“怎麼會是這樣?這怎麼可能?”
白麵書生突然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麵前的兩根筷子頓時從桌子上談了起來,他伸手一把將筷子抄在手中,反手向激鬥中的兩人甩了出去。
尖銳的破空之聲驟然傳來,南宮欽和陸逸兩人頓時一驚,急忙分別向後躍了開去,兩道筷影刷的一聲從兩人麵前射了出去,“奪奪”兩聲釘在了丈餘外的柱子上,兀自嗡嗡作響。
“啊!”酒館中的眾人失聲尖叫,陸逸和南宮欽兩人也渾身劇震。
白麵書生隨手甩出的筷子竟然入木三分,幾乎將偌大的柱子洞穿!
陸逸盡管已經知道白麵書生武功不俗,卻沒料到他隨便甩出兩根筷子竟然也霸道如斯。
南宮欽心中的震驚一點也不亞於陸逸,但是震驚過後他頓時喜出望外,他這次親自護送五艘商船回成都乃是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要辦,如果能夠得到白麵書生相助的話,至少有七成勝算!
想到這裏南宮欽再次向陸逸拱手道:“這位公子,剛才多有誤會,非是南宮故意相攔,而是想告訴公子酒錢付多了。”
南宮欽能夠在荊州城有偌大名聲自然有其過人之處,實際上他走進酒館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坐在窗邊的陸逸和白麵書生了。
陸逸本就對南宮欽無甚惡意,他剛才之所以動怒還是因為惱怒白麵書生的話,這也是他剛才刻意手下留情的原因。
這時候聽到南宮欽出言道歉,陸逸也一拱手道:“些許錢財,身外之物,權作酒館損毀的賠償了!”方才兩人動手之時打翻了兩張桌子,幾錢銀子倒也足夠重新購置。
南宮欽急忙擺手道:“打翻桌子的乃是南宮,哪裏能讓公子破費?”說著扭頭對一愣一愣的掌櫃道:“盧掌櫃,今日損毀的桌椅,和客人的飯菜都合計一下,趕明兒去我府上找管事雙倍去領。”
盧掌櫃頓時大喜過望,急忙躬身道謝。
南宮欽處理完這些事情,便向陸逸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向白麵書生一拱手道:“在下南宮欽,方才多有叨擾,還請閣下不要放在心上!”
白麵書生不置可否的嗬嗬一笑道:“沒想到這小小的酒館也是欽公子的產業,這份手段果然非比尋常,難怪區區三年時間,就能將荊州城一半的財富收入囊中了!”
南宮欽一直在腦海中搜索白麵書生的身份卻一無所獲,這時候突然聽到對方開口說話,頓時渾身一震,指著白麵書生脫口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