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荒蕪人煙的地方周圍望去全都是一片昏暗,在目光所及的範圍之中隻是除了枯萎的草地和一座座連綿的高山隻剩下那輪垂死掙紮的太陽,天空被烏雲遮蔽風暴逐漸襲來天空之中黃沙在肆意飄蕩。這裏不適合人類居住生存,方圓千裏連鳥蟲的叫聲都不曾聽到,恐怖的環境致使這裏不會長出任何可以食用的作物,然而這原本應該一片荒蕪的地方卻聽到了叮叮當當的響聲,而且這並非隻有一處聽上去有很多人,像是參加一些大型的勞作。翻過這座山頭這樣的聲音也是越發明顯。而就在距離這裏有幾百裏的一座山上,一個年輕的男子看上去書生打扮臉上白白淨淨,眉宇之間展露出格外的英氣,整個人看去也是非常纖弱,若是放在街上絕對是一個飽讀聖賢書的書生。不過這個世上可沒有哪本聖賢書可以教出這樣的弟子,此地距離最近的鎮集也有三千多公裏,這個不管沒人就連路上的毒物凶獸也是極多,普通人若是走上一裏地也將會死無全屍而這個人卻是白白淨淨,就連身上穿著的白袍也是幹幹淨淨,再配上那精致英俊的容貌散發出飄逸出塵的氣質此刻展露無遺。而此時他的一雙眉毛卻已經緊湊在一塊,這條路是通往山頂的必經之路,而周圍雜草叢生足有幾人之高,而此刻悉悉索索的聲音正從旁邊傳來,隱約之中可以見到這個家夥龐大的龍闊以及那如風扇響動一般的呼吸聲。這裏的凶獸數不勝數常人在這些凶獸的麵前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而這個年輕人雖然皺了皺眉,麵色顯露出一些不悅但是那種感覺就好像看到自己潔白地衣服上扒了一隻蒼蠅,人怎可能會對蒼蠅產生恐懼呢?周圍的響聲要比之前的更加響亮,他可以很明顯感覺到地麵在隱約震動,那種感覺就好像被盯上的獵物一般,那個年輕人並沒有過多的動作隻是站在那裏好像在等待什麼,神色之中也沒有了不悅隻留下一片淡然好像和自己沒有關係一般。轟然一聲巨響麵前忽然竄出來一隻怪物,那隻怪物好像一座大山一般立在他麵前。這是一條青麟巨蟒兩隻眼睛好似燈籠一般巨大的瞳孔盯著他一動不動,那樣的眼神就好像在打量自己的獵物一般,可能還有些好奇眼前這個人為什麼會不怕自己,它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出琤琤的響聲,那種感覺就好像用鋼鐵做的鱗片在摩擦地麵,隻要他移動身下的岩石便會粉碎。這裏人煙絕跡凶獸橫行,這一路走來這樣的狀況遇到了不止一回,可是年輕人的衣服卻依舊沒有沾上片點灰塵,仔細一看那隻巨蟒背後的地方已經有一點凸起就好像快要長出兩隻翅膀,與之前遇到的那些凶獸相比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看樣子已經修行了不乏千年,已經有破繭化龍的征兆,我念在你修行不易現在滾開饒你一死。”念無師麵色一凜以他為中心隱約有一股微風吹過,一般人根本難以察覺但若是修行之人卻可以感覺出一股如排山倒海的壓力。磅礴的氣勢陣陣襲來麵前這頭巨蟒雖然靈智未開不過還是有了一些智商。出於生物先天的直覺它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險,那是一種麵對遠超自己的強大生物才會有的危及生命的感覺,他已經明白雖然眼前這個看上去無比瘦弱的人類遠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巨蟒已經怯懦原本霸氣凜然的他此時在念無師氣場麵前沒有了絲毫脾氣,如鋼鐵一般的鱗片摩擦著地麵發出擦擦的聲音,它知道自己並非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對手,看來正要撤退食物固然美味可是那也得有命享受。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沒有後悔可言。在空氣之中一道青色的絲線飄動看上去柔軟至極更像是一股青色的微風,這一縷微風從如山嶽一般的巨蟒身邊飄過,那一縷青絲雖然看上去極其緩慢可是卻無法躲避,所有的事情隻是在一瞬間發生。如山嶽一般的巨蟒一瞬間成為了一具無頭屍體。隨著一聲砰然巨響一個如鐵鍋大的頭顱落在他的麵前,鮮血從整齊的傷口之中噴湧而出不斷地的向周圍潑灑,凡是被那巨蟒鮮血濺到的地方發出了嘶嘶的聲音就算是地上堅硬的岩石被這鮮血撒到也瞬間潤滑變成黑色。漫天血雨之中周圍所有的事物都已經漆黑一片,然而唯獨念無師的腳下依舊如常而且這血雨沒有一滴落在他的衣服上,片刻之後這失去頭顱的巨蟒身體才慢慢倒下,這頭巨蟒修煉已經超過千年,身上的鱗片遠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多,而支撐巨蟒身體的骨骼其堅硬程度已經超乎想象,就算是一般的法器直接砍上去連痕跡也不會留下。而巨蟒身體的一些重要的部位甚至可以直接加工成為法器,尤其是這樣修煉千年的巨蟒做法器的話還是比較好的材料。然而如此堅硬如斯的巨蟒就這樣一瞬間被幹掉了,沒有絲毫懸念甚至連一點反抗察覺整個頭顱便飛了出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竟然在無師師兄麵前囂張還想安然離開。”一個身著紫衣跨著盈波漫步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聲音甜美聽著醉人,正如他的麵容一般白皙的皮膚點點朱唇,一雙大眼睛閃爍著無限的靈光,一隻鳳暫查在如瀑布傾泄而下的黑發上,此時他挑著眉毛帶著一些嬌氣,可是看了卻不使人心生反感。雖然她一步一步慢慢走來,腳卻沒有著地而是踏空而行,一身青衣羅裳再加上那絕世的容顏,讓任何人看了心中也絕對不會萌生任何非分之想,如此曼妙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隻會在天上出現才對。念無師搖了搖頭聲音之中帶著絲絲無奈,這個是自己的師妹念無冰從小便和自己一起長大,而且修煉天賦極高年少時就已經打敗了年長的眾多師兄,後來被師尊選上親自選為座下弟子年紀輕輕便可以踏空而行,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一切。而這丫頭平時聰明古怪嘴裏總說一些好話弄得眾多師兄弟對她疼愛有加,慢慢的養成了一點傲慢的性格,隻不過雖然有點脾氣卻還可以分得清是非清白而且還很聽話所以,人們也懶得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