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指撚紅塵似水,三尺紅台,萬事入歌吹……”一陣沁人心脾的聲音從眼前這個黑鐵小盒子中傳來,一下子抓住了她全部心神。
這聲音……
這聲音居然讓她胸口不再痛了。
她忙抓起眼前這個叫手機的東西,看向屏幕,一臉迷茫。
隻見上麵顯示的是驚淩男明星演唱廳,而發出聲音的,是一個有些古風頭像,清瘦白衣的古風男子,他頭像的背後是幽八兩個字,整體呈灰白色,有種別樣的清冷感。
而他的聲音,遠古悠長,像空穀之靈,又韻味無常,讓人置身於歌的故事裏。
最重要的是,透過這個頭像,她能看見他明淨透亮的靈魂,以及破碎的傷痕。
寧兮不知道靈魂有傷對於凡人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曾經曆過最黑暗的黑暗,脫了一層皮,置之死地而後生過。
可不管如何,這樣純淨幹淨的靈魂,幹淨的聲音,幽幽古韻唱的歌,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因為無心之傷,她疼痛的心口,像被一股股力量治愈,感覺滿滿溫暖。
以前神力沒有封印前,她從來不知道沒有心會這麼疼。
而這個世界,錯亂的世界,她不得不封印神力,因為泄露一絲,這個世界就會爆炸。
所以她看起來特別虛弱,身體在不斷的破損修複中度過,大部分力量都用來封印身體和修複身體。
“嘎吱”一聲。
她聽的入神,迫不及待的打了一排字,“怎麼才可以再唱一首?”她想聽他的歌,喜歡聽他的歌。
她有預感,他的歌聲,可以讓她長出新的心來,從而造成桎梏,突破,離開這個世界,成聖,去往聖地虛無之地。
這讓她欣喜不已。
蒼白絕色的臉也露出了笑容。
鄭鈞貟一進來就看見這笑容,不由晃了一下神。
哪怕見過不少人間絕色,娛樂圈美女如雲,可是看到她,他還是忍不住一陣心神蕩漾。
明明百億身家,擠破了腦袋都想往他身上擠,對他碰瓷的更是無數,他都冷臉以對,隻有這個女人,碰瓷,他鬼使神差的把人接回來了,還大手一揮送了一棟別墅,他真是瘋了。
還記得這個女人滿身是血從山上走下來,倒在他車上的場景,要不是他當時急刹車,恐怕就碾成粉塵了。
本來想著人醒了,把她送醫院,治療,果然醒來她說自己沒事,也不知道去哪,甚至名字年齡和住哪裏都是胡謅的。
什麼千萬歲了,什麼不周山,什麼叫寧兮,果然她是想留下來做他的女人吧。
否則這三歲小兒都拆穿的借口,她也說的出口。
不過看著那張臉,他還是沒法生氣。
隻是心裏還是失望,這樣的傾城絕色,竟然為了錢,和其他女人沒有區別。
送她房產證她懵懵懂懂的接了,送她卡她拿了,讓她拿出身份證來,她就迷茫的看著自己,得,這是拿了那麼多東西怕他要回去,連身份都不敢告知了。
想到這裏,鄭鈞貟心中一陣冷笑。
寧兮被這聲冷笑驚得回神,這個靈魂半黑半白的家夥,那是什麼眼神。
她真是看不懂凡人的眼神。
哦,可以說她是懶得去看懂。
至於別人給她的東西,她為什麼接,因為想送她東西的人太多了,有些她看的順眼,收了東西默認幫他們辦事,所以看的順眼的人的東西,她都是來者不拒。
至於為什麼來到這個莫名世界收這男人的,因為她對這世界一無所有,哪怕再不通俗物,她也知道,來到這個世界需要錢,需要住的地方,所以據說那是裝錢和讓她住的地方的本本時,她順手拿了。
當然人情給他記下了,她道,“以後你有什麼要幫助,盡管開口。”如此就別拿那種眼神看她了吧,她不喜歡。
如果在通天界,這樣的人直接打出去了,根本不用她動手。
男人收回視線,又對著那張臉一陣迷離,收回心神,沒話找話,“你在幹什麼?”